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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我不想爱你了
唐秀亚推开包厢的门,喧哗扑面而来。
一对男女在沙发拥吻,几个打扮吊儿郎当的男人在鼓掌,一边吹着哨子。
“相宇,上她,上她!”
几个男人喊着让柳相宇睡了陶艺朵,正喊着兴奋,瞧到唐秀亚,他们的声音戛然而止。
唐秀亚走到柳相宇面前站定,心如刀割。
柳相宇眉眼抬起,扫到唐秀亚,更是拥紧陶艺朵,跟陶艺朵吻得热烈。
唐秀亚的面色白了白,竭力用平静语气对柳相宇说,“玩够了就回家。”
柳相宇像听不见,手环住陶艺朵的腰,让她更贴紧他的胸膛。
唐秀亚无视柳相宇怀里的陶艺朵,平声静气跟柳相宇说,“回去吧。”
柳相宇撇了眼唐秀亚,对她充满鄙夷跟不屑。
半响,他说,“还没到十点,我等会再回去。”
也就是,他不能让陶艺朵现在就走,他等下要带她去酒店,睡了她才满意。
陶艺朵身材娇小,皮肤白,气质带着娇柔。
此刻,明知唐秀亚是柳相宇妻子,她还是坐在柳相宇腿上,纤手环着柳相宇的胳膊,撒娇说,“我舍不得你,不想你现在回去。”
话很轻,却像在包厢炸开,顿时包厢静得可怕,旁边几个玩世不恭的男人看向唐秀亚。
在包厢里面幽暗角落,一双炯炯眼晴也朝唐秀亚看来。
他的目光像剑,停在唐秀亚身上。
唐秀亚无视这些人在看轻她,话割着心再一次问柳相宇,“你现在回去吗?”
柳相宇的手放在陶艺朵嘴唇,对唐秀亚斜眸,讽刺说,“刚才不带耳朵吗,我现在不走。”
“好,”唐秀亚狠下心,答得干脆,“那我们离婚。”
她一边说,一边从手袋拿出笔记和一支笔,在纸上刷刷写着离婚协议书。
“请签名。”唐秀亚把离婚协议书递给柳相宇。
跟柳相宇结婚五年来,她太疲惫太累。
柳相宇婚后有无数女人,她总是出现在这种场合逮他,每次都只对他说一句,“玩够了就回家。”
可五年时间,他仍然在外面迷恋别的女人。
柳相宇像看垃圾般看一眼离婚协议书,把它丢到地上,包厢再次静得压抑。
谁都看出柳相宇神情与动作都充满对唐秀亚鄙夷,所有人的目光再次齐齐看向唐秀亚,想看她出糗。
唐秀亚怒力让自己镇定,弯腰捡起离婚协议书。
陶艺朵还坐在柳相宇腿上,微扬嘴角,对唐秀亚一脸挑衅。
唐秀亚捡起协议书抬头,视线无意对上角落的男人。
男人从她进来一直沉默,可唐秀亚一直觉得幽暗角落有一盏探照灯盯住她。
他的沉默是针,刺着唐秀亚不舒服。
陶艺朵穿着抹胸短裙,胸露出一半摩挲着柳相宇胸膛。
唐秀亚看她一眼,把协议书塞进陶艺朵胸前,对陶艺朵说,“你这么想要他,我给你,我不要他了。”
说完,在所有人来不及反应过来,唐秀亚已经拉开门走出去。
下一秒,柳相宇冲出去,揪住唐秀亚就给她扇耳光。
他忍唐秀亚,也忍了五年。
现在,唐秀亚想离婚,想得到自由!
她别作梦!
他就是要让她一辈子都在婚姻里煎熬,看着他有一个又一个女人!
她这种女人,竟然胆敢跟他提出离婚!
柳相宇怒不可竭,拽着唐秀亚手腕,把她丢回包厢。
他环视包厢一眼,冷着声,“你们都给我出去!”
陶艺朵仗着被柳相宇宠爱,对他娇声,“相宇,别生气嘛。”
“出去!”柳相宇对陶艺朵斥喝,也让其它几个朋友出去。
包厅很快就空了,柳相宇朝唐秀亚上前,哗一声,撕开她的衬衫。
他撇着唇,对唐秀亚说,“不就是吃醋吗,不就是想我睡你吗,好,我满足你!”
唐秀亚气得颤抖,抬手就给柳相宇一个耳光。
柳相宇是柳家公子,富二代,长相也帅气,可以与模特媲美,没有人敢动过他,现在,唐秀亚竟敢打他的脸?!
柳相宇把唐秀亚的手箝住,长腿趋上去,把唐秀亚的双腿分开。
唐秀亚又气又痛,对柳相宇大声,“你放开我!”
“放开我!”
柳相宇把她抵在墙壁,开始单手解开他的皮带。
悲哀像海水灌进唐秀亚胸腔,她对柳相宇咆吼,“你他妈放开我!”
柳相宇皮带解开,皮带狠狠抽了一下。
啪,脆响让唐秀亚吓一跳,心也跟着抖。
柳相宇的脸在唐秀亚的眼眸里放大,他贴着她的脸,喷着热气说,“这回皮带是抽墙壁,再嚷嚷,我的皮带就会伺候你。”
唐秀亚火冒三丈,想也不想就朝柳相宇脸上吐口水。
“妈的!”柳相宇骂一句,皮带就挥到唐秀亚脸上。
“啊!”唐秀亚躲不开,痛得发出声。
柳相宇咧着牙,笑得肆意又痞气。“皮带抽在身上,是不是很舒服?”他对唐秀亚侧过脸,在她耳畔轻薄说,“这五年来,我都没有睡过你,今天我就让你领教,让你满足,男人睡女人最高境界!”
最高境界?
就是这样用皮带虐带她吗?
唐秀亚冷笑,抬头直视柳相宇,口水再次吐在柳相宇英俊脸庞。
柳相宇一阵反胃,骂着,“我靠,我今天就要把你弄舒服,弄服贴了!看你还想不想离婚!”
话音刚落,柳相宇的吻覆上唐秀亚,在她的舌腔里粗鲁捣鼓,一只手撩起唐秀亚裙子,身子贴近她。
唐秀亚的身子一闪,柳相宇双腿把她圈住,把她抵回墙壁。
唐秀亚后背磨着冰冷的墙壁,愤怒让她的眼晴都在冒火。
柳相宇一只手捏着唐秀亚的下巴,把她的脑袋扳过来对着他,吻继续落在她的脸上。唐秀亚拼命摇着头,不想被柳相宇吻到,很快的,她的脸上都是口水,柳相宇的口水蹭了她一脸,湿腻腻的。
唐秀亚心里涌起无尽悲哀,抬脚就要踢柳相宇,柳相宇把她的脚按住,让她的后背更紧贴着墙壁,然后,他朝她迎上来,胸膛紧贴着她。
他侧过脸,烫热的唇要咬着她的耳朵,唐秀亚的脸偏过去,结果,柳相宇只能亲到唐秀亚侧脸头发。他怒不可竭,大力撕开唐秀亚裙子。
唐秀亚登时几乎是赤果,身上虽然有衣服,可是被撕开,挂在她的肩膀和她的腿上。
羞辱布满唐秀亚全身,柳相宇热切挤开她的腿,要挤进去,想要她。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打开,刚才唐秀亚离开包厢那刹,周泽云也跟着起来出去抽烟,这回他回到包厢,并不知包厢的人都走光了,而且面前会出现这样一幕。
唐秀亚抵着墙壁,脸对着包厢门口,包厢的门一打开,她就看到周泽云。
周泽云一愣,视线与唐秀亚对上。
唐秀亚不觉得尴尬,难堪,目光与周泽云相遇,嘴角甚至牵着一丝嘲意。
既然周泽云今晚出现在包厢,那么也算是柳相宇的朋友,而这五年来,柳相宇的朋友们对唐秀亚的态度都是轻蔑。
所以,唐秀亚认为现在也不必装矜持,有一个美好形象,让周泽云对她另眼相看。
她的眼神是这么空洞,灰败,周泽云的眉皱了皱,但脸色淡淡,看不出什么表情。
他缓缓把手里的烟放在嘴上,缓缓抽一口烟,视线停在唐秀亚身上,目光幽幽,像看不到柳相宇抵着唐秀亚在墙壁,急切想进入唐秀亚。
唐秀亚目光盯着周泽云,嘴角微微牵起,在他缓慢的抽着烟的动作里,拿过旁边桌上一只酒瓶,狠狠朝柳相宇头上砸去。
柳相宇还未回过神,唐秀亚又拿过另外酒瓶,狠狠砸向柳相宇脑袋。
砰,柳相宇被砸晕,摔倒在地。
五年婚姻里,唐秀亚对柳相宇的耐心用尽,疯起来,像只兽,他倒在上,脑袋也被砸破了,可唐秀亚仍抓过桌上酒瓶,疯子一样拼命砸着柳相宇。
头顶灯光昏暗暖味,唐秀亚如疯子不停狂砸已经晕过去的柳相宇。
血腥味混着酒弥漫在包厢,唐秀亚五年的婚姻只是一个空壳,此刻悲伤在心里裂开一个口子,悲伤把她淹没,让她的情绪失控,并不意识到她再这样砸柳相宇,是在杀了柳相宇。
而周泽云仍然歪靠在门口,一口一口缓慢抽着烟。
周泽云自始自终都不出声,直到保安冲过来,制止唐秀亚。
医院施救。
唐秀亚抖着手穿衣服。
她捡起地上的胸衣,衬衫,裙子,一件件往自己身上套,等她穿好衣服,再抬起头,一直歪靠在门口的周泽云不见了。
柳相宇的血流过多,三个小时,他还没有脱离危险,手术室的灯还没有灭。
唐秀亚披头散发站在走廊,不得不通知柳相宇家人。
蒋飞茹和柳业辉赶来,瞧见柳相宇这种情况,柳飞茹二话不说就上前掌掴唐秀亚。
蒋飞茹对唐秀亚怒骂,“你这狠心女人,竟然想杀我儿子!”
又骂,“当初我说过你配不上相宇,唐家还这么不要脸,愣是要把你嫁进柳家!”
柳业辉是柳相宇爷爷,比较偏爱唐秀亚,此刻他皱眉打断蒋飞茹,“相宇还在里面,你给我安静!”
柳业辉是柳家老爷子,创下柳氏企业江山,蒋飞茹一向看柳业辉脸色做事,此时她无法再容忍唐秀亚,对柳业辉说,“老爷子,不是你偏心,做主答应相宇跟唐秀亚结婚,相宇今天也不会受伤!”
第2章唐秀亚被婆婆掌掴
“你给我住声!”柳业辉转头看着蒋飞茹,威严喝斥。
唐秀亚对柳业辉白着脸,低声说,“爷爷,对不起。”
她让柳业辉失望了,嫁进柳家,没有生下孩子,也没能跟柳相宇婚姻走到白头偕老。
柳业辉看了看唐秀亚,温和问唐秀亚,“你一向温顺听话懂事,我也是看上你这点,才让你跟相宇结婚,”停了停,语气带着对唐秀亚不满,“他现在怎么会受伤这么重?”
唐秀亚低下头,支吾,“因为,因为——”因为,柳相宇想要强女干她。
蒋飞茹以为唐秀亚心虚,对她尖锐骂着,“一定因为相宇在外面应酬客户,跟女客户喝了一两杯酒,唐秀亚吃醋,跑去打相宇!”
是的,在蒋飞茹眼里,柳相宇跟无数女人传绯闻,是因为工作需要,哪个男人在外面做事,不会接触到女客户,跟女客户应酬一下。
唐秀亚胸口闷,很想不客气回蒋飞茹,应酬女客户,需要应酬到床上吗?
想了想,蒋飞茹是她的婆婆,而且柳相宇又受伤在抢救,唐秀亚就没有再接话,疲惫坐在走廊椅子。
蒋飞茹冲上来又是给唐秀亚一个耳光,“到底是为什么!说啊!”转头对柳业辉说,“老爷子,这回他们一定要离婚,秀亚把相宇打成这样,她这种狠心女人,以后还会再打相宇!”
柳业辉对蒋飞茹斥声,“孩子可以教导,怎么能轻易说离婚!”不等蒋飞茹出声,柳业声转过身,去看柳相宇。
蒋飞茹对唐秀亚厌恶说,“你不准去看柳相宇,他看见你就不会心情好!”
唐秀亚没再说话,医院。
蒋飞茹看到柳相宇受伤躺在床上,又心痛又气,对唐秀亚恨到咬牙。
她的儿子,女人只能崇拜,只能捧着手心宠着,唐秀亚怎么能这样对他!
医院回来,闯进唐秀亚房间,耳光再次狠狠扇到唐秀亚脸上。
柳业辉另住一所僻静大宅,不住在这里,这里就是蒋飞茹当家。
蒋飞茹指着唐秀亚,“你给我跪下!”
唐秀亚腰站得直,蒋飞茹抢上前,一把按住唐秀亚,逼迫她跪在地上。
蒋飞茹想到柳相宇被打就心疼得不行,看到唐秀亚恨不得把她撕了,拿抹灰尘的鸡毛弹子抽唐秀亚。
唐秀亚咬着牙,疼让她额头都冒冷汗。
她对蒋飞茹辩解,“相宇想对我施暴。”在酒吧包厢,他想强女干她,她才会失控出手打伤柳相宇。
这话引来蒋飞茹刺耳冷笑。“你这种女人,不是你唐家送上门,我的儿子看都不会看你一眼,谁会想要你这种女人,强女干,哈哈,你以为你能迷到我儿子强要你?!”鸡毛弹子抽到唐秀亚身上,“你还没有这种魅力,让男人想强要你!”
锥心的痛扎在唐秀亚身上,当蒋飞茹再次打她,她抢过她的鸡毛弹子,夺门而出。
“给我把她拦住!”蒋飞茹喝斥外面的女佣。
佣人不敢违逆,要抓住唐秀亚。
唐秀亚踉踉跄跄冲出院子,在午夜的私家路上狂奔。
她一味的跑,神情恍惚撞到停在路边的一辆车,她摔在地上,顿时骨头像碎了般,疼得站不起来。
周泽云下车,唐秀亚看到他,呆了一呆。
周泽云眉眼冷冷,迅速脱下他的外套,罩在唐秀亚身上,然后把她捞起来,放她到车上。
“医院。”
从头到尾,他只说这么简短一句。
护士瞧见唐秀亚,身上衣服破了,抽打的痕迹一条条,脸上也有,就指责唐泽云,“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你老婆。”
周泽云没出声,淡冷眼神扫了扫唐秀亚。
唐秀亚跟护士艰涩解释,“他不是我男人。”
就在护士想转头对周泽云赔笑,周泽云不见了。
过了一会,他出现,对唐秀亚说,“给你办了住院手续。”
唐秀亚看着他,他刚才不见,就是给她办院手续?
唐秀亚说,“只是有一点伤,不用住院。”
周泽云目光扫了扫她,丢下一句,“伤口好了才能出去!”然后,他转身走了。
第二天早上,医院看柳相宇,撞见唐秀亚,就扑过来对唐秀亚撕打。
“唐家怎么养了你这个杀人犯!”
“当初我就不同意你跟相宇结婚,像你这种两面三刀,表面温顺私下狠毒的女人,从你踏进我们柳家的大门口,我就看穿你!”
蒋飞茹抬手要掌掴唐秀亚,身侧忽然窜出一只大手,用力捏住她手腕,把她的手掷开。
蒋飞茹抬起头,对上面前高大的男人身影,责声问,“你是谁!我在教儿媳妇怎么做人,轮不到你来插手!”
周泽云眉眼不动,淡淡一句,“我是不想管,不过她是我撞伤的,要是你对她动手让她落下什么伤,这责任怎么算?”话断了断,目光不动声色转向狼狈的唐秀亚,转头对蒋飞茹说,“你要打要骂,也得等她治好了这伤,要是你让她落下什么伤,我可不背这责任!”
“你!”这讽刺话语呛得蒋飞茹说不出话。
浓浓的嘲讽是不着痕迹在骂她粗莽,在大庭广众之下打人。
蒋飞茹缓了缓神色,回到富贵夫人姿态,对周泽云发号施令。“这里没你的事,你走吧。”
周泽云眼底掠过唐秀亚,她昨晚被抽打,脸上一道道青紫伤痕还未消去,此刻披头散发面色苍白,像个女巫。
好半响,周泽云的视线从唐秀亚身上移开,回到蒋飞茹这里。
他说,“我撞的人,我负责,我得看着她把伤养好才能走。”
不等蒋飞茹反驳,周泽云大手捞起唐秀亚,把她搀进房间。
蒋飞茹堂堂柳家大夫人,被人这样无视,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她追过来,想继续责骂唐秀亚,周泽云面无表情按了键,护士很快过来,他冷声吩咐,“病人需要休息,不要让人进来打扰她。”
一声令下,护士看见唐秀亚浑身是伤,也就立刻把蒋飞茹客气请出去。
蒋飞茹面子下不来,对护士理直气壮说,“我是她的婆婆!”
周泽云不屑再跟蒋飞茹说话,而是对护士说,“婆婆也不行,这病人是我昨晚开车撞到的,我不想让她情绪起伏太大,受到更大伤害,到时我会对她赔偿更大。”
一句句都是让蒋飞茹不得再靠近唐秀亚,唐秀亚看了看周泽云,顿觉得暖意暖到心窝。
其实昨晚不是他撞到她,是她只顾着逃开蒋飞茹,没有看清前方才撞到周泽云车上。他的车停在路边,她受伤与他无关。
蒋飞茹跺了跺脚,愤忿不已离开。
等蒋飞茹走开,唐秀亚感激对他说,“谢谢你。”感激他帮她赶走蒋飞茹,她的心境低沉,这个时候,她不想见到她。
周泽云眉眼扫了扫她,没有出声。
唐秀亚去办了出院手续,周泽云跟着她。
他把车停在她面前,“上车,我送你。”
这么晚了,只能住酒店。
唐秀亚让周泽云在酒店门口放她下车,周泽云仍然沉默,他就这样绕着街道开,然后在一幢公寓停下。
“今晚你就住在这里。”话不多的周泽云终于出声。
唐秀亚问,“这是哪里?”
“我的家。”
简短三个字的回答,震到唐秀亚。
唐秀亚迟疑,没有立刻下车。
周泽云下车,绕到她这边,给她打开车门。
“下车!”
唐秀亚还在犹豫,周泽云淡漠说,“放心,我对你没兴趣。”
周泽云嘲弄地勾唇,漆黑眸子凝着唐秀亚。“看来你并不了解你婆婆,你把柳相宇打伤了,你现在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我这里。”他说,“你一天不跟相宇离婚,她一天不会放过你。”
唐秀亚静下来,跟着周泽云走进公寓。
周泽云到厨房斟了两杯酒,一杯递给唐秀亚。
周泽云喝了口酒,就拿外套关门出去。
唐秀亚惊问,“你要离开?”留她一个人在这里?
周泽云的笑弧缓缓勾起,但脸上没有笑。“我留下来,要是把你睡了怎么办?”
周泽云是开玩笑,唐秀亚也苦涩开着玩笑说,“我不介意。”
周泽云快速扫她一眼,“心灰意冷的女人,都容易说出大胆的话。”他上前朝唐秀亚走两步,捏着她的下巴说,“我从不睡已婚妇女。”
第3章周泽云给唐秀亚不孕报告
离得太近,他温热的呼吸拂过唐秀亚脸颊。
唐秀亚抬头,看了看公寓,有好几个房间。她对周泽云说,“我也不会睡你,要是你担心,你把房间的门反锁。”
这话让周泽云收起脸上笑弧,眸子凝定唐秀亚。
好一会,他冷冷问,“你就这么爱柳相宇?”
唐秀亚疲惫,没有答话。
周泽云语气薄怒,淡笑一声。“柳相宇真是幸福,每个女人都抢着去爱他!”
砰,伴着他的话音,他走到客厅左边一个房间,摔上门关上。
这话古怪,但疲惫的唐秀亚没有认真想。
她睡不着,环境虽然整洁但陌生,她在客厅坐了一晚。
清晨的时候,她朦朦胧胧在沙发睡着。
不知睡了多久,她被人叫醒。
周泽云杵在唐秀亚面前,拿一个文件袋拍打她的脸。
唐秀亚睁开惺松眼晴,周泽云抽出文件袋里的一份不孕报告,把报告丢给唐秀亚,六个字,“跟柳相宇离婚!”
唐秀亚震住。
她做过检查,她是能怀孕的,五年来都没有孩子,是因为柳相宇结婚当晚新婚夜就跟她分居,他们从来没有睡在同一张床上。
周泽云像知道唐秀亚在想什么,对她冷声,“这份文件是我捏造的,医院,拿给柳相宇看,柳相宇和蒋飞茹不会怀疑你。”
唐秀亚太过惊骇,还是说不出话。
她瞅着周泽云。
周泽云清冷视线也在斜着她。
过了半响,他挑唇,对唐秀亚讽刺,“掏心掏肺爱着柳相宇,一觉睡醒,现在又不想跟他离婚?”
唐秀亚定了定神,掩住心痛。
她轻声问,“现在几点了?”
“中午一点。”
唐秀亚站起来,抓过文件袋。
她对他说,“我先走了。”
周泽云带点淡漠问唐秀亚,“屁颠屁颠跑去看柳相宇,哦,他受伤了,你正好可以对他献出温柔。”
唐秀亚不理会周泽云讽刺,对周泽云说,“你一定没有爱过人是不是,如果你真心爱过一个人,当你决定不再爱他,十头牛也拽不到让自己对他回头。”她看着周泽云,眼神空洞,“我要回去离婚。”
唐秀亚太过认真,神情太过苍白,周泽云不再打趣她。
“我送你。”他迈开长腿,打开大门。
唐秀亚客气说,“不用。”
周泽云似乎拿定主意,也不改主意的人,唐秀亚说她的话,他走他的路。
等唐秀亚到楼下,他已经在车上等她。
他的车开近唐秀亚,对她鸣喇叭。
“上车。”他倾过身,替她打开车门。
唐秀亚不想与周泽云太亲近,因为昨晚他出现在包厢,看来也是柳相宇的朋友。
而柳相宇的朋友,对她都是轻蔑看不起,她想周泽云心里也会看不起她。
但既然他坚持开车送她,唐秀亚也不再拒绝上车。
两人一路沉默。
医院门口,唐秀亚的心似汩汩流着血。
她下车,缓慢走到柳相宇房间。
蒋飞茹和柳业辉也在看柳相宇,唐秀亚对各位勉强点了点头。
柳相宇脑袋缠着纱布,一见唐秀亚,就拿旁边的一杯开水泼向唐秀亚。
“你出去!”他对她斥喝。
唐秀亚不动。
柳相宇咆吼,“出去!”
唐秀亚还是不动,水溅湿她的头发,一滴滴淌到脸上。
“我他妈让你出去!”
哐当,花瓶擦过唐秀亚的脸,飞向墙壁。
柳业辉出声制止柳相宇,“相宇,秀亚知道做错了,她是来跟你道歉的!”
柳相宇大声,“让她滚,我不需要他道歉!”视线鄙夷宛着唐秀亚,对她说,“我不会原谅她!”
柳业辉喝斥柳相宇,“相宇!”
唐秀亚低头望着地上的花瓶碎片,碎片割到她的脚踝,丝丝的疼让她的眼晴冒着泪花。
她把眼晴逼回去,抬起头打断柳业辉,“爷爷,我不是来道歉,”停了停,转过身对柳相宇和蒋飞茹艰涩说,“我过来,是因为我想离婚。”
她横下心,把不孕报告放在柳相宇和蒋飞茹面前。
柳相宇看了看,不置信问唐秀亚,“这是什么?”
蒋飞茹脸上闪过得意,用手臂碰了碰柳相宇说,“这是不孕检查,唐秀亚不能怀孕。”
柳业辉听了,一把夺过文件,拿起老花镜细细看。
柳业辉受不了这个打击,几乎站不稳。
唐秀亚急忙扶住他,让柳业辉坐下,一边给他倒杯开水。
蒋飞茹飞快给出差在外地的丈夫柳德俊拔电话,添油加醋形容唐秀亚怎么打伤柳相宇,现在唐秀亚做检查,她不能为柳家生下子孙。
柳德俊在那边对唐秀亚说,“如果报告是真的,让柳相宇跟秀亚离婚。”
蒋飞茹的手机按了免提,柳德俊的声音飘在房间,每个人都听得到。
这话也让柳业辉清醒,回过头吩咐蒋飞茹。“你让要查一查,这份不孕报告是不是真的。”
大家族不可能要一个生不了孩子的媳妇,唐秀亚悬着心,不知道周泽云这份报告能不能经得住考验。
蒋飞茹立刻再打另一个电话,不到十分钟,对方给出答案。“真的,做不了假。”
唐秀亚松口气,同时也明白人心的无情。
一向爱惜她的柳业辉当下就对柳相宇说,“相宇,你尽快跟秀亚离婚,我会安排律师负责这件事情。”
蒋飞茹终于能把唐秀亚踢走,怂恿柳业辉说,“相宇现在受伤,出不了院,不如现在叫律师过来,让他现在就办妥离婚。”
柳业辉回到当年创下柳氏企业的果断,对蒋飞茹点头。
从唐秀亚拿出不孕报告到现在不到三分钟,她离婚的事情就被柳家拍板。
她结婚五年,得不到这个家一点温暖,一得知她不孕,就立刻要把她踢走,选过另一个儿媳妇。
唐秀亚心里刺痛,脸上没有表情。
她静静站在窗前,等着律师过来。
就在这时,沉默的柳相宇说话了。
“爷爷,我不离婚——”
话还未说完,就被蒋飞茹迅速打断,不让他说下去。“说什么呢,我们这样的大家族,不可能娶一个不能生孕的媳妇,”她鄙视地看唐秀亚一眼,对柳相宇说,“好女人多的是,等你伤好了,我们再给你举办婚礼。”
唐秀亚嘴角浮着浅浅冷笑。
才刚离婚,就想着又给柳相宇离婚。
她在柳家五年,没有在家人心中占有任何位置。
没有人留恋她,没有人爱她。
以前,她以为爷爷爱她,现在看来,人情就是这样一种东西,当对自己不利,柳家所有人就迅速想把她赶走。
柳相宇生气对柳业辉说,“爷爷,这些检查报告不能信,我跟唐秀亚都没有试过,怎么知道她能不能生孩子!”
蒋飞茹还想打断柳相宇,柳相宇看着唐秀亚,继续说,“结婚五年,我们从来没有同过床。”
再次的震惊,惊到柳业辉和蒋飞茹。
柳业辉和蒋飞茹明白柳相宇这句话后,尖利眼光看向唐秀亚。
唐秀亚觉得无比难堪,像被当众拔光衣服。
律师这时赶来,打破房间的尴尬。
蒋飞茹吩咐律师,“办妥相宇和唐秀亚离婚手续,要快。”
“好。”律师从公事包拿出几分文件,递给柳业辉过目,柳业辉点头,律师就对柳相宇和唐秀亚说,“要是两位没有意见,在这些文件上签字。”
唐秀亚拿过一看,财产分配,她几乎就是净身出户。
蒋飞茹也看了,对唐秀亚说,“是你理亏,不能生孩子,要是打官司,你也不会赢。”
唐秀亚坚决起来,只希望能离开柳相宇,所以,她没再言语,很快就签了名。
柳相宇不能下床,把文件撕了,对律师咆吼,“我说了,我不离婚!”
柳相宇再次对柳业辉说,“爷爷,我没有睡过唐秀亚,真作不了准,她能不能生孩子!”
唐秀亚明白柳相宇为什么不想离婚,他要让她在无爱的婚姻里,看着他交往一个又一个女人,让她受尽折磨。
第4章柳相宇不想和秀亚离婚
此时,他的话说出来,连律师也一怔。
唐秀亚一颗心血肉模糊,咬牙对柳业辉说,“爷爷,我和柳相宇同床,虽然每个月只有几次不多,但是,我都是算着我受孕时间跟他同床,但这几年,我都没有怀过孩子。”
柳相宇铁青着脸,对唐秀亚咆吼,“你撒谎!”
唐秀亚声音平淡回柳相宇,“我没有。”
是,她在撒谎,可为了不再一次次去场所逮着柳相宇和别的女人一起,她愿意亲手斩断这断无望爱恋。
骄傲的她不愿意承认她爱错了人,只认为这场爱情不适合她。
蒋飞茹担心柳业辉动摇,也帮腔,站到唐秀亚这边。“秀亚确实也吃了不少怀孕的药,我带她来看过,都没能怀上孩子。”
是的,以前唐秀亚温顺听话,蒋飞茹让她吃药,她就吃,从来不说柳相宇半句坏话,说他们结婚以来从来没有同过房间。
此刻,柳相宇说出的事实,反而不能让人相信。
柳相宇挣着下床,站不稳,摔到地上。
蒋飞茹急忙去扶他,柳相宇眼晴冒着怒火,紧盯着唐秀亚,恨不得把唐秀亚撕了。
这个女人,撒了谎,还能在众人面前这么镇定。
唐秀亚签了名字,不想再待在这里。
她告辞。
后面的柳相宇咆啸声紧跟而来。
“唐秀亚,你这个坏女人!你撒谎!我没有爱过你,从来没有碰过你,也没有亲过你,我们结婚当天就分居!”
唐秀亚浑身冷得发抖,但没有回头。
两个男人朝她走来,走进房间,接着,听到柳相宇怒吼声,“我不签,我不签!”
唐秀亚脚步踉跄,停了停。
柳家有的是办法,柳相宇不想离婚不想签字,但几个男人抓着他,握着他的手,也可以让他签上他的名字同意离婚。
唐秀亚笑了笑,眼泪飞溅。
医院门口,蒋飞茹电话跟着过来。
“柳相宇签字了,你现在回去收拾行李,柳家不再没有你站得住脚的地方。”
无情的话语宣布,唐秀亚一场婚姻就这样可悲结束。
她抹了抹眼晴,往前走。
一辆车在她身后,缓缓跟着她。
车子按喇叭,唐秀亚转回头。
是周泽云,他还没有走。
唐秀亚破碎的心暖了暖。
在她离婚的当天,有一个陌生人在路边等着她。
周泽宇看着她红红的眼晴,皱着眉,“你哭了?”
“没有。”唐秀亚酸涩答。
周泽云手握着方向盘,对她微眯着眼晴。“承认自己哭了,就这么难吗?”
不难。
只是,唐秀亚不想被人看到她的脆弱。
她跟在柳相宇身边这么多年,她骄傲,温顺,从不在别人面前流泪,也从不恳求柳相宇爱她。
爱情,不是恳求。
而是一种自然而然。
爱了一场,她竟然要用这种自己不孕羞辱自己的方式,才能离婚。
唐秀亚撇下周泽云,转身走进路边酒吧。
“威士忌。”她坐到吧台,对调酒师说。
身边有个男人,不停对唐秀亚抛媚眼,唐秀亚凶凶地猛灌几杯酒,意识开始有些迷糊。
她对着男人笑,问他,“你想勾搭我?”
她咧着嘴笑,“我打扮打扮,带出去,也不会给你丢脸。”她不是倾国倾城,可是样貌也算得清秀。
男人坐到唐秀亚身边,手放到唐秀亚肩膀,就被人拿开。
周泽云对他冷着眉,淡声,“走开。”
男人也有点酒意,对周泽云呛声。“凭什么,是我先认识她!”
周泽云清冷眉扫了扫唐秀亚,对男人淡淡语气透着阴狠。“她是我马子,你敢泡她?”
男人怔了怔,不明情况,看了看唐秀亚,又看了看周泽云。
然后,在周泽云让人有压力的眼神下,坐到另一个位置,去搭讪另一个单身女郎。
唐秀亚双手支着下巴转回头,心浸在酒里,有些醉,分不清周泽云和男人。她对他笑了笑,倾过身子,吻住周泽云。
她低声,“你不是想勾搭我吗,我满足你。”
周泽云微愣,想推开唐秀亚,唐秀亚喝起酒就会发酒疯,就会抱着人狂亲,双手紧搂着周泽云脖子。
不管周泽云怎么想掰开唐秀亚双手,她都像树藤一样双手环住他的脖颈。
周泽云眼色深了深,站起来,唐秀亚也跟着站起来,整个人挂在他的身上。
周泽云不耐,想带她回车里,他和唐秀亚经过包厢要到走廊等电梯,唐秀亚醉着推开一扇包厢门,拥着周泽云倒在沙发。
一倒,成了周泽云压住她,嘴唇对着她的嘴唇。
唐秀亚的酒味窜进周泽云嘴里,周泽云大手扳开唐秀亚脑袋,想扯开她,唐秀亚双手反而抱住周泽云脑袋,把他的脑袋拉下来,深深吻住他。
酒里的甘甜从柔软唇里透到他的唇畔,周泽云的心热了热,热烈回应,然而下一秒,他清醒过来,强行用力把唐秀亚推开。
太用力,唐秀亚从沙发摔到地上。
唐秀亚迷迷糊糊说,“我这么喜欢你,一点都不值得让你留恋吗?”
这句话周泽云曾对一个女人说,想不到过了这么多年,会从另一个女人这里听到。
他的胸口揪拧,面色变得冷。
他坐在另一边沙发,锐冷视线紧凝着唐秀亚。
唐秀亚发起酒疯,不只抱着人狂亲,也会脱衣服。
周泽云本来是可以制止唐秀亚不要解衣服,可她酒里的话触到他的心事,让他的心跌向低谷,心情阴厉,就那样坐在对面,缓缓点着烟,微眯着眼抽烟。
唐秀亚睡了半天,醒过来看到对面坐着周泽云,吓一跳。
她整个人跳起来,以为是在梦里。
当她一站起,感觉浑身浮着凉意,低头一看,简直要晕过去。
她的衣服呢?!
她咬着自己手臂,疼让她知道这不是在梦里。
衣服丢在地上,胸衣挂在沙发边沿,有只高跟鞋也在沙发上,唐秀亚面红耳赤,随即是愤怒。
她急忙穿好衣服,对周泽云怒骂,“你到底把我怎么样了!”
周泽云抽着烟,轻眯眼晴,对唐秀亚阴冷地似笑非笑。“我没有睡你。”
感觉到他话里的语气不像早上这么善意,唐秀亚拿眼打量他,生气问,“那我为什么——”为什么会脱光衣服。
第5章秀亚亲周泽云
“为什么?”周泽云冷冷一笑,喷着一口烟,头靠着沙发背望着天花板说,“你这种在婚姻里缺爱的女人,发起酒疯就是可怕,抱着我狂吻,还想我睡你,可是,我对你不稀罕。”
唐秀亚和他目光对视,周泽云目光坦荡荡,没有一点温度。
唐秀亚怒气未消,问周泽云,“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周泽云本来还在生闷气,唐秀亚刚才无意的那句话,让他想到心里的女人,但现在,面对唐秀亚这种幼稚问题,他的嘴角咧开,扬着一丝明朗笑痕。
他朝唐秀亚凑过去,脸贴着她的脸庞,暖味问,“一男一女在房间,醒来女人光着身体,你说两人没做过,你傻啊,怎么可能没做过。”
唐秀亚瞪着周泽云,一直瞪着他。
周泽云对她戏谑,“再瞪,你眼晴就要掉出来了。”
“你个混蛋!”唐秀亚拿起沙发抱枕,就朝周泽云丢过去。
周泽云伸手抓住,把唐秀亚捞进怀里,温热气息喷在唐秀亚头顶,像魅惑似。“你们女人都争着抢着喜欢柳相宇,他才是个混蛋,我说睡你你就相信,撒个谎你就信,爱柳相宇那么多年,你都没清醒得过来,非得爱一个不喜欢你的人!”
两人姿势这么亲昵,唐秀亚气息不稳。
她挣开周泽云,又气又怒,但又不能拿周泽云怎么样。
她转身跑出去,没看清门口,砰,撞到门边上。
周泽云眼晴动了动,忍住笑,从唐秀亚身边擦过,也不扶唐秀亚一下。
走了几步,他对唐秀亚侧过头,对她说,“有个电话找你,我给你调了静音。”
是蒋飞茹。
她让唐秀亚到柳家拿行李,这么久不见她过去拿,就电话告诉她,她让佣人收拾她的行李丢到门口,她要是去迟了,行李会被清洁阿姨当垃圾收走。
唐秀亚握着手机,咬着牙。
她赶到柳家大宅,行李箱放在垃圾筒边上,箱子上面沾到许多垃圾。
唐秀亚怒火窜到头顶,站在大宅门口看了好一会。
她的电话响。
唐秀亚接起。
周泽云淡淡的语气传来,“今天晚上你得给我做饭,不要迟到了。”
唐秀亚听了一会,才认出这是周泽云。
她气忿说,“我不是你的保姆!”
周泽云顿了几秒,对她说,“你不是保姆,只是给我洗衣做饭的女佣。”
唐秀亚气结。
以他这个理解,保姆跟女佣有区别吗?
她恼怒说,“再见。”
电话才挂,周泽云电话又打过来。
他没了耐心,直接对唐秀亚说,“今天早上我给你的报告,有一页你看清楚了吗?”
唐秀亚的心跳了跳,急问,“文件出什么问题吗?”她说,“我交给了柳相宇和蒋飞茹了。”
周泽云淡漠的声音传来。“你给他们的报告没问题,只是有一页你漏在我家里,是和这份报告一起的,上面说着你要是离婚成功,一辈子给我洗衣做饭。”
唐秀亚觉得自己掉进周泽云的陷阱,还未与周泽云争辩,另一个电话进来。
她认出是母亲电话,直接把周泽云电话挂了,转接母亲的电话。
“老妈。”她定了定神,让语气平静。
陈采凤语气坚决。“你现在马上过来。”
唐秀亚强笑,“什么事?”
“立刻过来。”说着,陈采凤挂了电话。
唐秀亚筋疲力尽,她赶过去,大哥也在等着她。
第6章秀亚要为周泽云服务
陈采凤对唐秀亚发话。“离婚为什么不先告诉我们?”
因为知道家人不会同意,所以唐秀亚就没说,想等离了婚再告诉家人。
唐泉波唐秀亚生气说,“下午柳氏企业跟唐家公司接触,中断跟公司的所有合作,也从项目撤资。”
唐泉波认为唐秀亚连累自己,他说,“你去找柳相宇,跟他复婚,不然,柳氏撤资,公司会破产。”
唐秀亚想不到公司会走到这种境地。
她认真问唐泉波,“公司不是还有别的项目吗,怎么会到破产?”
唐泉波对唐秀亚愤怒说,“你懂什么?我想扩大公司规模,所有资金都放进去了,现在只有柳氏企业那边帮忙,让公司有资金周转。”
不然,资金链断了,公司其它项目也得跟着停下,公司只能宣布破产。
唐泉波野心大,根本不顾公司现境,一心以为借助柳家就可以扩大公司规模,所以不停投资别的项目。
他想不到,唐秀亚会这么自作主张,不经家人同意,就私下跟柳相宇离婚。
唐泉波看唐秀亚一眼,对她说,“刚柳相宇给我电话,只要你跟他复婚,他就会帮唐家公司打进国际市场。”
陈采凤一向听儿子的话,也对唐秀亚生气说,“你大哥好不容易有了家公司,你怎么能这样任性,想离婚就离婚,不经过家人同意。”
唐秀亚倒了杯咖啡,疲累对母亲说,“离婚只是我跟柳相宇的事情。”
“这是什么话!二十几岁了还不长大,怪不得柳相宇一直不喜欢你!离了婚,你到哪还找到柳家这样的婆家!”
陈采凤板下脸喝斥唐秀亚,唐泉波跟着出声,“你这就去给柳相宇道歉,说你错了,要跟他复婚。”
唐秀亚坚定答,“我不会再跟他一块,”对母亲欠欠身,“我走了。”
陈采凤开始哭,嚷着,“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女儿,不顾家,也不顾你大哥,你这是要连累你大哥,好好的婚你离了,你大哥要是破产,你就过得快乐了。”
唐秀亚疲乏,想哄下母亲,可忍不住对母亲说,“你知道柳家是怎么对我的吗?”
陈采凤对唐秀亚说,“柳家对你再怎么不好,也是一个大家族,让你衣食无忧。”
唐泉波跟着说,“真没想到你这么自私,为了你自己,竟然要让唐家公司也破产。”
这话让陈采凤对唐秀亚尖着声,命令她,“你现在过去跟柳相宇道歉,跟他复婚,不然,你也不要再回来唐家!”
唐秀亚怒气攻心,忍了又忍,没有顶撞母亲跟大哥。
走出门口,周泽云的电话进来。
“我们签的合约,你认真看了吗?”周泽云淡漠问。
唐秀亚揉着酸痛的额头,“我没和你签过合约。”
“你是没签过,但是,你接受我给你这份不孕检查报告,就有为我服务的义务。”停了停,周泽云的声音越发冷峻,“给我洗衣做饭,别的服务,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
唐秀亚心灰,冷笑说,“你怎么不在合约里面加一个服务,让我跟你睡觉?”
第7章周泽云欢迎秀亚睡他
只是生气,说着讽刺的话。
那边却传来周泽云冷如钉子的声嗓,“睡觉?你这么想要?”
唐秀亚胸,口绞痛,冷冷说,“我担心你的床上水平,不能让我快乐。”
那边的寒气像从电话冒过来,周泽云几乎在咬牙,“你过来,我让你快乐尖叫,下不了床。”
唐秀亚没有再说话,竟然把他惹怒了。
她看着手机,挂了电话。
电话再响,是周泽云。
电话仿佛带着怒气,一直在响。
唐秀亚没有接听,茫然走在街上。
不知走了多久,哧一声,一辆车疾驰过来,卷起的风吓得唐秀亚脸色惨白。
她摔在地上,膝盖传来刺痛。
低头看,地板把膝盖的裙子擦破了。
她皱眉,刚要说话,一只大手拎起她,“不好好走路,想什么走神,没看见是红灯?”
冷漠的斥责伴着熟悉的嗓音响在耳畔。
唐秀亚浑身一震,瞪大眼晴。
“你?”怎么是周泽云?
周泽云唇角一勾,“难道在想和我睡觉的事情?”
他的眼潭很深,定定望着她,唐秀亚像要掉进他的深邃眸子。
她喉咙干渴,脸上有些烧热起来。
别转脸,她清咳一声,“再见。”
挣开他的手臂,转身要走,周泽云眉一深,按住她的肩膀。“你的膝盖破了,上车。”
“不用。”刚说出口,整个人就被周泽云拽进车里,砰一声,关上车门。
唐秀亚心情不好,也就没有坚持下车。
车子沉稳往前方开,唐秀亚靠着车窗,微闭着眼晴。
一串音乐打破车厢的沉默。
“你的电话。”见唐秀亚心神恍惚,周泽云冷漠出声。
唐秀亚睁开眼晴,端正坐好,按了接听。
柳相宇阴狠的声音从电话透过来,“想离婚?没这么容易,我还没玩够你,我要让你一辈子都被囚在无爱的婚姻空壳里,就这样过一辈子!”
愤怒窜到唐秀亚的脑海,顾不得周泽云在旁边,她嘶吼,“你不是爱李茶玉吗,五年前爷爷让你和我结婚,你恨我拆散你的李茶玉,现在,你可以到国外去找她了!”
柳相宇的话阴冷,“你一天不复婚,我就会整垮唐家公司!”
啪,柳相宇那边挂了电话。
唐秀亚又气又痛,看到车上有烟,她拿过烟,抖着手按亮打火机。
点了几次,打火机没有点着烟。
周泽云眼神复杂斜睨唐秀亚。
唐秀亚说,“你的火机是不是坏了?”
周泽云把一根烟放在他的唇边,点燃了,整根抽递到唐秀亚的面前。
抽他抽过的烟?
唐秀亚愣愣瞪视周泽云。
“不想碰我的口水?”周泽云想缓解唐秀亚的心情,淡淡问。
唐秀亚苦笑,拿他的烟放在嘴边,抽了一口。
她被烟呛得咳嗽,周泽云看了看她,没有说话。
他把车子停在路边,走进一间超市。
不一会,高大的身影朝车子走来,冷着脸给唐秀亚一瓶水。
唐秀亚抬眼,“谢谢。”
“表示感谢的话,欢迎你找我睡觉。”周泽云冷峻地说着,话里带着对唐秀亚的嘲讽。
“你在嘲笑我是不是?”她说,“我是个笑话。”
第8章周泽云不会负了秀亚的深情
和柳相宇结婚五年,她一直做柳相宇的助理,帮他打理公司各种琐碎的事情,有一些业务,也是她在帮柳相宇跟进。
现在,她要另找一个地方,也得重新找工作。
这时,电话刺耳地响。
唐秀亚抽着烟,接听。
唐泉波对唐秀亚不客气说,“秀亚,你过来,我在纯真年代会所。”
这间会所,周泽云有股份,听到这个名字,眼底掠过凌厉。
唐秀亚放下电话。
大哥为什么找她?
她对周泽云说,“你在这里放我下车,我要去个地方。”
“我送你。”
到了纯真年代会所门口,周泽云的声音回到冷漠。“你进去吧。”
唐秀亚找到唐泉波说的包厢,推门进去,酒味迎面而来。
眼角瞥到柳相宇,唐秀亚头皮发麻。
柳相宇端着一杯子,胸前敞开两个衬衫纽扣,另一只手搭在沙发后背,一副肆意纵,情人生的痞气神情。
唐秀亚皱着眉,转身要走,沙发另一边的唐泉波出声。“秀亚,跟相宇求个情,让他原谅你。”
唐秀亚不置信地瞪着唐泉波,“我做错了什么,需要他的原谅?”
唐泉波着急。
在柳相宇面前,又不能大声责骂唐秀亚。他耐心地对唐秀亚说,“唐家公司再没资金注入,就会破产,你做人不能这样自私。”
唐秀亚转头就走。
唐泉波急急抢上前,把门反锁,站在唐秀亚的面前。
“秀亚,听大哥一句劝,哪个男人不爱于我,你何必跟相宇斤斤计较,还闹到离婚?”
“大哥,柳相宇的女友两个手指都数不过来!”
而且,复婚不代表柳相宇爱她,而是想折磨她。
柳相宇冷笑,“你嫉忌?”
唐秀亚笑得更冷。
她是心痛过,但是现在,她坚决要离开柳相宇!
她转过身子,面对柳相宇,一字一字,“我有了男友。”
柳相宇英俊的脸扭曲,想也不想就说,“不可能,你只爱我!”
唐秀亚不会爱上另一个男人!
不可能!
她永远只爱他一个人!
唐秀亚在手机通讯录里找到周泽云的号码,拔过去。
不到一分钟,包厢的门被推开,周泽云迈步进来。
他的身形很大,气质冷漠,但是,气场很大,让所有人的目光都朝他看过去。
唐秀亚硬着头皮,走近周泽云。
“帮我。”她低声,手牵进周泽云的臂弯。
然后,抬头笑意甜美地对柳相宇说,“这是我男友。”
“你们?”柳相宇愣住,挥去心上的刺疼,刚要说话,唐秀亚对他说,“我爱周先生。”
蜻蜓点水般,唐秀亚的嘴唇擦过周泽云的唇边。
周泽云眼色微深,但脸上不动声色,手环紧唐秀亚的腰。
唐秀亚浑身一颤,周泽云望着她的反应,对唐秀亚低笑,“怎么,公开我们的关系让你羞涩?”
唐秀亚让周泽云演戏,并没给他这样的台词。
她一时反应不过来,柳相宇带着醋意讽刺周泽云,“周先生,想不到你有这种爱好,喜欢收留离婚妇女。”
周泽云抬起头,“女人离了婚,更懂得珍惜另一半,感谢她爱我,我不会辜负她。”
说着,周泽云亲了唐秀亚的眼晴。
唐秀亚吃惊。
她喜欢柳相宇十几年,等了他这句话十几年,却出自另一个陌生男人之口。
十五年来,她多想柳相宇亲自对她说,我知道你爱我,我不会辜负你的深情。
唐秀亚有一刹的恍惚,把周泽云当做柳相宇。她柔声说,“我也是,不会辜负你。”
周泽云那抹笑刺眼又带有深意,咬着唐秀亚的耳朵,“女人,记住了,这是你对我的承诺,不准离开我。”
即使是演戏,唐秀亚的心莫名跳了跳。
这句话像是玩笑,又像是认真。
周泽云的眼晴那么漆黑,那么亮,唐秀亚不能和他一直注视,他专注的眼神像要把她淹没。
第9章秀亚不能爱上周泽云
柳相宇看着两人,心裂开一个口子,痛意冒出。
而站在一旁的唐泉波,从沉默到震惊。
看样子,唐秀亚是真的交了男友,唐秀亚如果交了男友,不和柳相宇复婚,那么唐家公司没有柳氏资金注入,肯定会倒闭。
唐泉波打量周泽云,周泽云的打扮不俗,气质出众,淡漠的气质虽然让人不能靠近,可是,应该有能力帮到他。
他对周泽云动了心思,走上前,脸上堆着笑跟周泽云介绍,“我是秀亚的大哥,请问你怎么称呼?”
周泽云从口袋拿张名片给唐泉波。
唐泉波接过,眼晴盯着名片。
是一间叫天马公司的老板。
天马这间公司,在江湖上很少有传闻,所以,唐泉波认为这是一间小公司,比不上柳氏企业,不由对周泽云失望。
柳相宇薄薄的唇抿着,目光锐利盯着唐秀亚,直到现在,他还是不能接受唐秀亚离婚,这么快又找到新男友。
唐秀亚担心戏会穿帮,拉着周泽云就走。
两人走到电梯前,站在电梯前。
周泽云望着电梯,声音幽冷,“找我演戏,有没有想过后果?”
他不看唐秀亚,但听声音,他的心情不好。
唐秀亚不知如何搭话,气氛有些僵。
电梯的门打开了,尴尬的唐秀亚低头走进电梯。
周泽云迈步进来,站在她的身边。
他森冷的气氛包裹着唐秀亚,唐秀亚有些透不过气。
不过,周泽云没有再说话,唐秀亚也避免要回答周泽云这个问题。
到了楼下,电梯门一开,唐秀亚快步走出去。
周泽云的声音淡冷在后面响起,“我在问人,有没有想过后果?”
唐秀亚停下脚步,回过头。
周泽云在看着她,眸子闪烁着阴郁的光亮。
两人凝视对方好半响,周泽云嘲弄地,“女人离婚,像溺了水,总是去找另一个男人投入另一场感情,找另一个男人做替身。”
唐秀亚听明白了。
她心里刺痛问他,“你说的后果,是问我是不是把你刚才的话当真,以为你真的爱我,不会辜负我?”
周泽云不语,脸朝着街道,点燃一支烟。
唐秀亚苦涩笑说,“我没有当真,我知道你在陪我演戏。”
周泽云的脸转回来,语气淡淡,“明白就好,”他的眸子掠过冷意,“我只是提醒你,我不会爱上你。”
刚离婚,又被另一个男人这样拒绝,唐秀亚苦笑。“我也不会爱你。”为了找回一点骄傲,唐秀亚抬起头,对周泽云说着,走到他的身边,拿出他的烟,就着他燃着的烟点着。
周泽云对唐秀亚眯着眼晴。
她这样随意和男人一块抽烟,神情放,浪形骸,苍白的脸色会让男人心软。
不过,周泽云并不是一个容易心软的男人。
唐秀亚抽着烟,在路边等计程车。
好一会都没有一辆计程车,周泽云说,“走吧,我送你。”
“不用,我搭计程车。”刚刚拒绝她的男人,她不想上他的车。
“客气什么,我说送你,是送你到我家给我做饭,我还没吃饭。”周泽云瞥着唐秀亚,语气戏谑。
“我给你做饭,你就不会告诉柳家我的不孕报告是假的吧?”老爷子柳业辉喜欢她,要是得知不孕报告是假的,可能会要求唐和亚和柳相宇复婚。
周泽云耸耸肩,“看你能不能哄我开心了。”
语气和神情真是一副欠扁。
唐秀亚恼怒,瞪着周泽云眼晴要冒火光了。
周泽云不理会唐秀亚的愤怒,回到车上。
唐秀亚头疼的跟着坐进车里。
回到周泽云的公寓,周泽云从书房拿出一份文件交给唐秀亚。“这份是星光工程的资料,工程涉及住宅楼,商业区,卖场,休闲娱乐。柳氏企业也在竞投这项工程。”他说,“要是能负责这起工程设计,公司的设计团队会在国内打响知名度。”
这时,唐秀亚不得不怀疑周泽云对她的别有用心。
“为什么让我负责这起工程的设计?”
“你最清楚柳氏团队的设计风格,我需要你也用柳氏同样的风格设计。”周泽云答得轻淡。
唐秀亚问,“你想赢柳相宇?”
“你会舍不得?”周泽云抬起冷眸,瞥向唐秀亚。
唐秀亚瞪他,“你的方法真卑鄙。”
“不抄袭,只是让你用同样的风格,创新出不同的构思和内容,”周泽云锐利的眸子觑向唐秀亚,“离婚了,你现在还站在柳相宇这边,替他说话?”
唐秀亚接过周泽云递过来的一杯咖啡,“我只是不赞成这样商业方法。”
“不偷不抢,这是竞争。”周泽云轻呷口酒,眼底掠过唐秀亚。
唐秀亚想了想,问周泽云,“你给我一份不孕的报告,是想让我给你用柳氏团计的设计风格,给你做这个工程设计,想投得这个工程,是不是?”
“你有点聪明。”周泽云朝她扬着手里的酒杯。
这样的赞赏,唐秀亚笑不出。
周泽云接近她,目的并不简单。
周泽云像看穿她,高大身影朝唐秀亚走来,“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他帮了她,给她一份不孕的报告,不是免费帮她。
第10章不要在我面前想你的前夫
唐秀亚不语。
拿着这份资料回家,看了一晚,第二天唐秀亚来找周泽云和他商量里面的一些设计问题。
周泽云给她提了一些设计意见,发现唐秀亚走神。
他的脸沉下,声音也冷,“不要在我的面前,想你的前夫!”
唐秀亚没有说话,低头喝了口咖啡。
陈采凤的一个电话过来,“你大哥被柳家起诉了!都是你,要是你不跟柳相宇离婚,柳相宇不会告你大哥!”
咖啡噎在唐秀亚的喉咙。
她哗地站起,对周泽云告辞。
跳上计程车,回到家里。
“柳相宇要告大哥?”冲进客厅,唐秀亚问母亲。
大嫂苏仁惠控诉唐秀亚,“也不照镜子瞧瞧,一把年纪了,还闹离婚,连累到唐泉波,唐泉波怎么会有这样自私的妹妹!”
说着,苏仁惠拿起茶杯就泼向唐秀亚,“要是唐泉波有什么事情,我跟你没完!”
陈采凤紧张儿子,坐在沙发不停的哭。
唐秀亚没有理会苏仁惠,擦着脸上滴着的茶渍,问陈采凤,“大哥呢?”
“他去找柳相宇,到现在还没回来。”回答的是苏仁惠,一双风情的眼晴对唐秀亚冒着怒气。
唐秀亚要给唐泉波电话,唐泉波从门外怒气冲冲走进来。
抬头见到唐秀亚,唐泉波狠着脸冲到唐秀亚的面前,“离婚让你复婚,你不肯,还带着男友出现在柳相宇面前激怒他,本来他打算让唐家公司破产,现在变本加厉,要让我被抓走,要把我关进监狱!”
唐秀亚竭力解释,“如果你什么也没做,柳相宇不可能起诉到你。”柳家就算再有权势,也不可能让一个清白的人关进监狱。
唐泉波说,“以前和柳家合作的一个项目出了事故,唐家公司偷工减料,让几个工人受伤。”
唐秀亚还没说话,唐泉波愤怒说,“本来给工人赔偿,工人就不再追究了,可你要和柳相宇离婚,把男友带到他的面前,惹到他,他让工人起诉我!”
苏仁惠厉声指责唐泉波,“离了婚,你到哪去找和柳相宇这种家境身份的男人,听大嫂的,去跟柳相宇道歉,跟他复婚。”
大嫂苏仁惠眼光高,一心以为唐秀亚嫁给柳家,能让唐泉波和唐家公司得到好处,所以对唐秀亚这些年的态度还可以,此刻,唐秀亚离婚了,她就对唐秀亚翻脸。
陈采凤也指责唐秀亚,“我只有这么个儿子,你不能这么任性离婚。”
在他们的眼里,她离婚是任性。
她的电话响了。
苏仁惠抓过来看,对唐秀亚说,“是柳相宇。”
“好好跟他说话。”陈采凤对唐秀亚说着。
唐秀亚吸了口气,接听。
柳相宇高高在上的语气,“马上和周泽云分手!”
“周泽云不是我的男友,你放了我大哥。”唐秀亚被紧盯着,硬着头皮对柳相宇放低了声音。
“你一天不回来,我就不会答应。”
话停了停,柳相宇继续说,“周泽云有没有告诉你,柳氏取消了跟他的合作项目。”
柳相宇说完,挂了电话。
陈采凤要打唐秀亚,“我怎么会这种女儿,刚离婚,又去哪里招惹了别的男人!你大哥怎么办!”
“你给我出去!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唐秀亚被哄出来。
唐泉波被起诉,是因为他的工程偷工减料,但也因为唐秀亚,才会让柳相宇起诉他,唐秀亚忍下心痛,到律师事务所找了律师。
唐秀亚第二天去找母亲,对她说,“律师擅长这种劳动纠纷的案子,费用你放心,我还有一点钱。”她一定会尽全力帮唐泉波打赢这场官司。
这话让陈采凤对唐秀亚的脸色缓了缓。
唐泉波问,“这位律师的能力?”
“这是这类案子的著名律师,他有把握,才会接下这个案子。”当时工程事故,工人受伤,拿到了唐泉波给的赔偿,现在被柳相宇怂恿,反过来要起诉唐泉波,律师认为可以打赢这次的官司。
苏仁惠对唐秀亚冷哼,“要是你不离婚,你大哥也不会被起诉,你连累到他,给他找律师,这是你该做的。”对唐秀亚一点感激都没有。
开庭那天,唐秀亚早上去接母亲。
到了法院,庭审就要开始,还未见律师过来,唐秀亚急忙给他电话。
好一会,电话才接通。
律师说,“唐小姐,我不过来了。”
第11章唐秀亚给柳相宇下跪
唐秀亚未听得清,问他,“是路上塞车吗?”
对方这样答,“对不起。”然后,挂了电话。
唐秀亚再打,电话没人听。
唐泉波走来,对唐秀亚一脸不满意。“律师怎么还没到!”
唐秀亚拔了几次电话,然后转打到事务所办公室。
一位同事礼貌回答唐秀亚,“律师去出差了,事务所联系不到他。”
出差之前怎么不和唐秀亚联系,到要开庭了才告诉她,他不能过来?
而且,接了案子,就要负责。
唐泉波盯着唐秀亚,怒目问她,“律师怎么说?找不到他吗?”
唐秀亚瞒不过去,只得告诉唐泉波。“他不过来了。”
唐泉波眼晴睁大,一脸怒意喷向唐秀亚。“他不来了?那我怎么办!”
不等唐秀亚回话,一旁的苏仁惠抢上前,大力掌掴唐秀亚。
她尖着声,“好呀,你说呢,你怎么会安好心帮你大哥找律师,我就知道你没这么好心,你是不是想让你大哥被抓,你就独自私吞唐家公司!”
这话提醒唐泉波,他立刻揪着唐秀亚衣领,喷着怒气问她,“你是不是故意让律师不过来,想私下拿走唐家公司!”
唐秀亚不能跟唐泉波争辩,因为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
她转过头,继续给律师电话。
电话传来一串让心慌的铃声,还是没有接通。
就在这时,大家都没在顾得上陈采凤,她在旁边听着他们对话,更是害怕,晕了过去。
唐秀亚急忙上前搀扶,让她坐在休息椅上,跑到路边小店买了一瓶矿泉水。
唐泉波和苏仁惠顾不上陈采凤,唐秀亚给母亲喝口水,等她缓过神,对她说,“老妈,你先回去。”
陈采凤抹着泪,责骂唐秀亚。“都是你把你大哥害了,他要是被抓了,你让我怎么过下去?”
唐秀亚拍着母亲肩膀,柔声说,“你先回去,这里有我。”
苏仁惠走过来,对唐秀亚指责,“你在这里,只想看着你大哥被抓走!”
她抬手又要给唐秀亚耳光,唐秀亚站起来,把她的手掷开。
她对苏仁惠漠然答,“总之,会有律师到场,陪着大哥进去。”
一道冷讽飘来,夹着尖锐话语。“是吗?有哪个律师敢接这个案子?”
唐秀亚转过头,柳相宇从跑车下来,帅气走向她。
模样是帅气,神情与语言却是这么无情。
唐秀亚脑海电光火石,问他,“是你让律师没有到场?”
柳相宇居高临下撇着唐秀亚,微牵着嘴角。“只要我出声,没有律师会接这个案子。”
唐秀亚怒不可竭,瞪着柳相宇。“做要做到你这样,真是无耻!”
柳相宇当着唐秀亚家人的面,手揽过唐秀亚肩膀,脸凑近她。“所以,我让你回到我身边。”
他嘴里喷出的热气让唐秀亚皱眉,她退后两步想离开他,柳相宇搭在她肩膀的手用力,紧紧把她拥住。
他对她偏下头,脸几乎对着她的嘴说,“我们很久没有亲过了。”
苏仁惠见状,走上前,对柳相宇讨好说,“哪对夫妻没有小打小闹,现在唐秀亚也不生气了,秀亚你就跟相宇回去吧。”一边说,一边对唐秀亚使眼色,让唐秀亚对柳相宇服软。
只要唐秀亚服软,柳相宇就不会让工人起诉唐泉波。
苏仁惠这话,柳相宇爱听。
他亲着唐秀亚嘴角,唐秀亚躲闪不及,只觉得嘴角一热,让她皱眉。
她拉下脸,对他冷声。“这里是法院门口,你要让我大声叫嚷,说我被性骚拢吗?”这附近有工作人员,只要她叫嚷,一定会有工作人员过来干涉。
柳相宇对唐秀亚歪着脸,很近的距离凝着唐秀亚眼晴,像在探询。半响,他冷笑,“你敢,信不信你这样做,我就让你大哥被关个十年二十年。”
扑通一声,一个身影跪在柳相宇面前。
唐秀亚朝这方面看去,不能相信,母亲竟朝柳相宇下跪。
她抹着泪,拉着柳相宇裤角,对他恳求,“少爷,你放过唐泉波,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柳相宇面对长辈,也做到无情。他眉眼动都不动,偏过头凝着唐秀亚会,对陈采凤说,“阿姨,你是怎么管教唐秀亚,哪个父母愿意子女离婚,你竟然到现在都没有办法让她同意回到柳家。”
陈采凤跪在地上,急忙对柳相宇说,“我有劝过她,让她回去找你,”眼泪更是淌了满脸,“我怎么会同意让她离婚,像少爷你这样的人,有能力有背景,秀亚离了婚,还能去找到比你更好的男人?”
陈采凤脸上都是皱纹,眼泪陷在皱纹里,唐秀亚看了不忍心,挣开柳相宇拥着她肩膀的手,扑到母亲面前,要扶起她。
陈采凤甩开唐秀亚的手,继续对柳相宇说,“少爷你答应放过唐泉波,我才会起来。”
柳相宇眼角扫一眼唐秀亚,对唐秀亚挑衅说,“只要唐秀亚答应回到我身边,我就不会让工人起诉他,而且,我还会投资唐家公司,让唐家公司扩大规模,进军到国际市场。”
这样的诱惑很是让人心动,苏仁惠上前抓着唐秀亚,把唐秀亚推向柳相宇。
唐泉波也在旁边搭腔,对柳相宇说,“只要少爷不起诉,我们一定会让秀亚回去跟你复婚。”
唐秀亚再一次看清柳相宇面目,这就是她爱了十几年的男人!
用她的全家来挟持她!
她对柳相宇太失望,带着心灰坚决对他说,“我宁愿一辈子单身,也不会再嫁给你!”
柳相宇挑了挑眉,语气骄傲,“你爱我,除了我,你还能嫁给谁!”
唐秀亚无法跟处处感到优越,自以为是的柳相宇沟通,她不再理她,太阳灸热,地板像冒着烟,她再次弯下身,想扶起陈采凤。
“老妈,起来,不要这样。”
陈采凤抓着唐秀亚衣袖,不等唐秀亚反应,她被母亲按下来,砰一声,跪在地上。
陈采凤对她说,“快跟少爷道歉,跟他说,你这是在说气话。”
看着唐秀亚对他下跪,柳相宇心里涌起一抹舒服。
唐秀亚咬着牙,跪在地上,一字一字对柳相宇说,“我在这里下跪,我发誓,我以后要是多爱你一天,一分一秒,我就不再是唐秀亚!”
陈采凤急忙捂住唐秀亚嘴巴,见柳相宇扬着怒眉,急忙一巴掌挥给唐秀亚。“你说什么呢,你看看你自己,哪里配得上少爷,不是少爷不计较,哪还会想要你再回去!”
唐秀亚这么坚决,让柳相宇认清一个事实,那就是,唐秀亚铁了心不会再回到他身边。
他冷着眉,目光挑了唐秀亚一眼,丢下话。“很好,我不会再提复婚,不会再找你,不过你记住,唐家以后从此是柳家的对头!”他不会再放过唐家。
这句话让唐泉波和陈采凤着了急,在后面追柳相宇,想对他恳求,然而柳相宇一个眼神示意,旁边他的手下就走上前,挡住唐泉波和陈采凤。
苏仁惠跳起脚,厉声斥责唐秀亚。
陈采凤追不到柳相宇,也走过来怒骂她。
唐泉波一脚踹向唐秀亚,唐秀亚猝不及防,撞到休息椅。
她疼得皱眉,可母亲和大嫂没有上前来扶她。
而柳相宇站在跑车旁边,看到这一幕,也没有走过来制止,姿势闲闲靠着跑车,像在慵懒欣赏着唐秀亚被家人教训。
唐秀亚挣扎着起来,很想当场就离开。
案子开庭当天,律师没有当场,柳相宇给工人找的律师也都是精英,庭审下来,唐泉波处在劣势的局面。
庭审结束后,唐秀亚顾不上家人对她的指责怒骂,马不停蹄去联系别的律师。
她每天在不同的事务所奔波,像柳相宇说的那样,没有一个律师敢接唐泉波这个案子。
案子判下来,唐泉波被抓了。
陈采凤听到法官这一声审判,在庭上就晕了过去。
医院,陈采凤打击太大,卧床不起。
唐秀亚在母亲床边陪了好一会,离开的时候,苏仁惠冲上来,狠狠扇唐秀亚耳刮子。
唐秀亚没有躲,也没有闪。
她走出院子,靠着墙壁点了一支烟。
烟雾在面前缓缓缭绕,像她的未来,如此怅惘。
她的电话响了,没看屏幕就接起。
“喂,您好。”唐秀亚望着破旧的小巷,把烟放在嘴边。
柳相宇痞意的声调传来。“看到了吗,违逆我,你没有好收场。”
她的大哥今天被抓了,他竟然给她电话示威。
十几年了,她怎么会爱上这样一个男人。
她话都不屑说,把电话掐了。
电话再响,她漠然关机。
在小巷路口坐到天黑,月亮嵌在天空,星星寂寥,唐秀亚把烟按熄,招手叫计程车。
到了半路,她瞥见一间酒吧,忽然让司机停车。
“威士忌。”唐秀亚坐在吧台,要了一大杯酒。
几杯酒喝完,脑海仍然清醒地比,带着痛意。
十几年了,她从未后悔爱上柳相宇,现在,她后悔,后悔对一个郐子手喜欢这么多年。
“秀亚。”一道焦急声音传来,“打你电话不通,跑到柳家,说你离婚了,不在这里,怎么回事。”
第12章秀亚又吻周泽云
唐秀亚转回头,是好友杨谊宁。
最近唐秀亚很少跟她碰面,没来得告诉杨谊宁,她离婚了。
杨谊宁看着她猛灌酒,皱着眉。“情场失意,就闷头喝酒?”
唐秀亚苦闷地笑了笑。
她喝酒,不是情场失意,而是,大哥坐牢了,母亲心里都是向着大哥,这下,母亲受到太大的打击。
她是在担心母亲。
唐秀亚仰头把一大杯啤酒喝完,转过头对杨谊宁说,“今天我大哥被抓了。”
杨谊宁吃惊,好半响说不出话。
唐秀亚把事情大概说了一遍,杨谊宁更是震惊。
“柳相宇是不是爱上你了?不然怎么用这种手段强迫你回去跟他复婚?”
唐秀亚像听到最好笑的笑话,哈哈大笑。
爱?他恨她,才想重新跟她结婚,让她一辈子都待在无爱的婚姻空壳里受尽折磨。
越笑,笑声越凄厉狰狞,仿佛电视里歹毒的女二号,让人听了毛骨耸然。
杨谊宁用手臂碰唐秀亚,“你没事吧,”她说,“走,我送你回去。”
唐秀亚摇晃着身子站起来。“我去洗手间。”打了个酒嗝。
杨谊宁也站起来。“我陪你去。”
“不用,你在这等我。”唐秀亚用手按住杨谊宁肩膀,坚持着。
她踉跄着步伐,到洗手间洗了把脸,没有走回酒吧,而是在走廊抽烟。
灯光错影,树影重重,有个男人也斜斜靠在走廊抽烟,唐秀亚模糊认出是一个男人,她走上前,拿开嘴里的烟,烟味喷到男人的脸上。
周泽云这段时间出差,刚回来,跟朋友在包厢,这才出来透口气,就碰到喝醉的唐秀亚。
他的眼神很深,朝她微皱着眉。
不等他开口,唐秀亚双手环着他的脖子,脸一侧,嘴唇勾住周泽云唇角,亲了他。
女人酥软嘴唇覆上来,让周泽云胸口震了震。
“你喝醉了。”周泽云定了定神,要推开她。
唐秀亚双手像藤蔓,圈着周泽云说,“跟我睡觉,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周泽云深眸斜向唐秀亚,沉沉道,“女人,你醉了!”
“我没有醉,我很清醒,我终于不再爱柳相宇了,我很高兴,我想跟你睡觉,证明除了柳相宇,我也可以睡别的男人。”
唐秀亚迷糊说着,吻从周泽云嘴角移到他的脸颊,没头没脑乱亲着他。
周泽云脸上都是唐秀亚的口水,湿腻腻的。
他的大手拎起唐秀亚,唐秀亚没站稳,摔下来的时候想抓着点东西撑住自己,双手就抓到周泽云的拉链。
周泽云清冷的神色闪了闪,低眸觑向唐秀亚。
这段时间他出差,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醉成这样。
杨谊宁在吧台等不到唐秀亚,到洗手间也找不到她,给她电话,唐秀亚关机。
而这时,报社给她电话,要回去加班赶稿,杨谊宁没奈何,给唐秀亚短信,让唐秀亚看到短信给她电话。
唐秀亚在周泽云的拉链处乱抓,想让自己站起来。
周泽云的喉结动了动,空气变得烫热。
唐秀亚无意抓到周泽云下面,有点硬度,唐秀亚就用力想借着这点硬度站起,一扯,周泽云的老二仿佛就要被扭断了,痛得他立刻推开唐秀亚。
唐秀亚四仰八叉摔向地面,趴在地上呕吐。
姚野沫走过来,打趣周泽云。“大伙说你不回包厢,一定是被哪个上美女勾住了,果然。”
可是,等他低头看向唐秀亚,哪是美女,白着脸在地上干呕,一点女人形象也无。
姚野沫对周泽云耸耸肩,“你以前的品味不错,选上的女人都一等一,现在怎么看上一个醉酒女人?”
周泽云没理睬姚野沫,弯下腰捞起唐秀亚,把她抱走。
“喂,喂,你要去哪里,大伙还在包厢等你呢。”
姚野沫在后面叫嚷,周泽云像没听见,把唐秀亚抱出酒吧,放到他的车上。
车开到一半,周泽云不耐朝后车座问,“你住在哪?”她离婚搬出了柳家宅院,还不知道她住在哪里。
不见后面有人应,周泽云回过头。
一看,周泽云喉咙干渴的吞了吞口水。
唐秀亚喝醉中,把衣服全脱光了。
周泽云拧着眉,双手紧抓着方向盘。
她以前也有过一次,喝醉了就发酒讽,抱着她乱亲和脱光衣服。
周泽云强忍着怒火,把车开回他的公寓。
进了小区停车场,周泽云看也不看后车座的唐秀亚,锁上门回公寓。
在公寓斟了杯酒灌下,又走下来,打开车子后车座,想带唐秀亚上去,可是,她光着身子,不得不黯着脸给她穿好衣服,偏唐秀亚酒意中乱挥着手,根本就穿不上。
周泽云一肚子火,折回公寓拿下一件大外套,把唐秀亚裹住。
不然,电梯的监控,一定会看到唐秀亚的样子。
周泽云一脚踹开门进去,把唐秀亚丢到浴缸,再打开花洒。
水像雨砸在唐秀亚身上,她被水呛到,迷糊醒来。
周泽云双手环着胸,站在旁边,冷冷问她,“醒了?”
唐秀亚抹着脸上的水,茫然问,“你是?”
看清周泽云,她惊得跳起,不料,从浴室滑倒,整个人摔进一池的水里,被水呛到,不由咳嗽。
咳着咳着,唐秀亚感觉她的身上不对劲。
她撇到水里她没有穿衣服!
她怒气腾腾站起来,又滑倒,摔向水里。
溅出的水湿了周泽云裤子,他薄唇浅勾,对唐秀亚淡漠说,“不停的在水里扑腾,是想邀请我跟你一块洗澡吗?”
“我,你——”唐秀亚刚要说话,就又“咳咳”咳嗽。
周泽云淡着眉,简洁说,“你喝醉了,又发酒疯,不是我见到你,你在酒吧这种人来人往场合就当场脱光给别人欣赏。”
唐秀亚不知她喝醉会这样,是上次醉过,周泽云告诉她,她喝醉抱着他乱亲乱吻,还脱光自己的衣服。
唐秀亚涨红着脸,好一会问周泽云,“我只是脱光衣服?”
周泽云眉眼低下,扫向她,淡漠的笑。“又对我投怀送抱,献吻了。”
上一次,唐秀亚听了,不置信,以及生气。
这次,唐秀亚只是微微苦笑,没再说话。
周泽云觉得她不对劲,微眯着眸,冷声问,“怎么回事,不跳起来指责我骗了你?”
唐秀亚又累又倦,她苦涩笑了笑。“骗了我又如何,我亲了你又如何,不过是一个吻,没什么了不起。”
周泽云转过身走开,一句话丢给唐秀亚。“自暴自弃的女人。”
周泽云在外面等了一会,进来把唐秀亚从浴缸捞起。“想自杀就出门左转,那里有一条江,你可以跳下去,别在我的公寓泡在浴缸自杀。”
唐秀亚只是疲乏,在浴缸里打盹。
她被周泽云湿漉漉捞起,拿过周泽云递给她的干毛巾卷在身上。
毛巾比较短,像一件露着肩膀的抹胸短裙,刚卷住胸和臀,部。
而且很窄,每走一步,要像淑子一样迈着小步伐。
周泽云淡冷眼神上下扫唐秀亚一眼,淡淡说,“身材勉强过得去,打扮打扮,还是会有男人对你看上眼,又不是只有柳相宇一个男人。”
唐秀亚登时拉下脸。“不要跟我提他!”
周泽云轻愣,眼底闪过一抹探究。
唐秀亚走到客厅,熟稔地绕过阳台,走进厨房。她转头问,“我煮宵夜,要不要也给你煮一份?”
她竟然会主动跟他搭话。
周泽云坐在沙发,望着她眉眼淡淡,话出的话像炸裂唐秀亚。“你想找理由留在这里不走,想睡了我吗?”
唐秀亚触到心事,嘲弄地,“我又不是性冷淡,以后当然会跟男人睡觉,”看向周泽云,“只是不是你。”
周泽云淡淡眉眼染着一点深味,双腿交叠,双手放在膝盖上,才把视线移向唐秀亚,戏谑问,“为什么除了我?我让你不满意?”
唐秀亚认真说,“你不爱你,我不爱你,这就是原因。”
周泽云低低笑,眯着眼打量她。“爱了柳相宇十几年,什么也没得到,竹篮打水一场空,你还相信你能得到爱情?”
“不知道。”唐秀亚答得也认真,然后转身打开冰箱,找食材做宵夜。
周泽云微眯着眸,打量唐秀亚忙碌的身影。
半开放式的厨房,她洗菜,切菜,煮开水,下面,每个步骤是这样熟悉手巧,他有一瞬间的恍惚,她与柳相宇结婚,一定是抱着一颗能做一个好妻子的决心走进这场婚姻,为丈夫洗衣做饭。
卷在她身上的毛巾太短,周泽云的呼吸热起来,忙移开视线。
不一会,厨房飘来菜香。
唐秀亚把面端出来,招呼他。
周泽云不在客厅,洗手间传来水声。
唐秀亚猜周泽云在洗澡,虽然肚饿,还是等他,没有自己先吃。
她倒了杯酒,站在阳台俯瞰城市夜景。
霓虹灯闪烁,天空很低,天气闷热,唐秀亚竟听到虫鸣的声音。
这里的住所环境不错,四周是树,清幽的环境,才会像在乡村听到低低的虫鸣。
等周泽云冲完澡出来,放在餐桌上的面已经凝了。
周泽云的心动了动,唐秀亚听到后面有脚步声,随即回头,朝餐桌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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