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的清纯

年的最后一个月,到处挂着岁月静好的笑靥。

随后,血雨腥风。万没想到,此生竟亲历了一场全球旷世大瘟疫。至暗时刻的到来,人类在大自然面前又一次挫败。叹悲怆的哀嚎,赞壮士的逆行,观冷漠与荒诞的表演,看人性光芒的闪烁,接受一个个灵魂的拷问......无法静下心来整理照片,码字无力。

今天再看南极,七大洲仅存的一处原生面貌,是地球的清纯年华。这里没有被主宰的悲屈,没有被掏空的疮痍,没有被贪婪掠夺的呻吟,没有被疯狂杀戮的血迹。这是人类所要的,也是人类再也无法要到的。

南极和北极不一样,是大陆,万平方公里的大陆。

有了这个洲,地球才有了陆地的最深点,有了一个发现自身奥秘的万花筒;

有了这个洲,地球才有了广袤的神秘与奇幻,有了更多的声色与姿态;

有了这个洲,地球才有了上亿只企鹅的家园,有了自己数十万年前的一方纯粹。

南极,是人类最晚发现、最早被保护起来的最后一片净土,成为全世界旅行者的终极目的地和摄影人的梦想之境。

年12月11日,我们从上海启程,一路向南。

离南极最近的国家是阿根廷和智利,同在南美洲。通常去南极多半从阿根廷的乌斯怀亚登船,而我们选择了智利的蓬塔阿雷纳斯港。

智利位于南美洲的西南部,是离中国最远的国家。有三样特征构成智利印象,狭长、地震和地理课上背过的世界上最长的山脉,安第斯山脉。

到达智利首都圣地亚哥后,再乘坐4小时飞机才最终抵达地球最南端城市蓬塔阿雷纳斯。总航程32小时,不包括马德里机场转机停留的6小时。大致是飞两个美国,加一个日本。

中国人南极难及,多半难在这里。

知道“阿蒙森“是个人名、是个与南极有关的人名,就一定知道这艘游轮来自哪个国家。

年12月14日,极地探险家罗尔德·阿蒙森,将挪威国旗插上南极点。年后的同一天,我们登上以他的名字命名的世界上第一艘双轮混合动力游轮阿蒙森号,驶向南极半岛。

世界上最南端小镇威廉姆斯港,位于纳瓦里诺岛北岸、大火地岛以南,与乌斯怀亚隔着比格尔海峡相望。游轮在这里作最后清关后,向人类居住地挥手远去。

这里没有翠峦叠嶂,

有着冰山延绵;

这里没有繁花缤纷,

只见白雪一片;

这里没有炊烟袅袅,

满目浮冰漂移。

南极这个冰雪世界

像一块魔方,

不断变换着寂静廖廓、

大气磅礴、

鸟兽生动、

神来之手的美妙图景。

烟雨峡湾见彩虹

从蓬塔阿雷纳斯出发与从乌斯怀亚出发最大的不同,是要经过风光独特的智利峡湾。穿群山,入港湾,迷仙境,见七彩云端。

智利峡湾是南美洲最南端自然保护区多个峡湾的总称。沿途峰峦起伏,银白与黛绿交织。

高山脚下荒岛无数,秘境重重。

锥形、面包形,有点貌似“喀斯特”。

游轮行驶到火地岛国家公园境内,意大利冰川出现在眼前,融化的冰水汇成瀑布直流而下,倾泻着地球变暖的无奈。

法兰西冰川

进入比格尔峡湾,接连四道彩虹令人惊叹。

冰山气岚云水净

辽阔山水海天

雪峰孤烟卷

魔幻之光

云雾行走冰山间

日落霞飞

凝固成静美

渲染出画布

云冠惊艳

荒原秘境貌千姿

南极洲是世界上最高的洲,平均海拔米。南极半岛,是南极洲这个握起的“拳头”向北伸出的“大拇指”。崎岖山地、峻峭基岩,黑色火山、褐色断崖,大西洋的水,太平洋的风,三面环抱着地貌万千的南极半岛大陆架。

侧目千峰过

遥望孤影来

扇贝峰矗立

错落连山影

陨石落海间

推浪水道开

杨基港(62°32S南纬,59°47W西经)位于南设得兰群岛的格林威治岛,一个天然的避风港。

海滩、砂石、阶梯式的山梁,1万多只巴布亚企鹅栖息在这里。

这里曾经是捕猎海豹船只大本营,今天的海豹再不用担心身后会飞来标枪,尽可肆意散漫着慵懒。

嬉戏打闹,急眼了也真咬。

布朗断崖(63°20S,56°45W)位于南极海峡塔巴林半岛,海拔米,南极半岛最高点。褐黄色的山体,刀削般的绝壁,是万年前火山喷发的遗迹,现在已是一座死火山。

火山喷发的熔岩形成山坡上的一堆堆乱石。

8万只阿德里企鹅和巴布亚企鹅的家。

欺骗岛(62°58′S,60°39′W)位于南设得兰群岛,是人类开拓南极的发端。最早由英国海军军官爱德华·布兰斯菲尔德在年发现。俯瞰宽8英里的欺骗岛,像一个两头闭合得更紧一些的"C"字。

因为入口狭窄常常被人忽略,误认为这只是一片岛屿,进入后才发现这是一个被海水淹没了的破火山口。欺骗岛由此得名。

在一片苍茫中出现黑色的山脊,游轮将从这个"C"字口驶入欺骗岛。

空气在风口形成压力,常常这里会掀起狂风巨浪,于是这个入口被形象地叫做:海神的风箱。

远在1万年前远古冰川纪时期,南极海底火山喷发。火山塌陷形成一个凹状,也就有了一个好听的名字:“海神的窗口”。这是座活火山,在、、年曾连续喷发,喷发前企鹅和其它动物都会早早地逃之夭夭。年的这一次喷发,智利、阿根廷、英国、西班牙的4个科考站均化为灰烬。

达莫伊角(64°49S,63°32W)这片四面被冰河环绕的陆地,是文奇岛的一部分。岛上终年冰雪覆盖,海岸礁石嶙峋。

海水将石板冲刷成企鹅归巢的码头。

海神之物上帝手

一座座冰山,一道道冰层,星星点点地散落在茫茫大海,浩渺天边,仿佛是海神的遗物,任上帝信手摆放。

海神的座椅

海神的靴子

打开的折扇

公主的玉梳

华丽的水晶宫殿

上帝在天幕上打开一扇窗

搬来两座银川

推来一座金山

摆开一张圆桌。通常浮冰水上见3米,水下藏10米,可不好配那么长腿的椅子。

海上大舞台

神秘的毡房,谁在上面开了个小窗。

青花笔锋尽泼墨

在蓝色海面上、银色背景里,会出现一种另样的景象。烟雨朦胧中,青花瓷,蓝花布,扎染,泼墨意境......山水画卷,就这样一轴轴展开。

勒梅尔海峡(65°08S,64°00W),又称利马水道,位于南极大陆和布斯岛之间的狭长海域。长11公里,宽度约米,航道两边峰高米。这里浮冰密集,景致如画,是南极半岛最美的水道。

海,静得像面镜子。

山水交融合体

对称之美

冰峰对峙,烟雨山门。

仅约米的航道,狭窄、险峻,加上浮冰接踵,游轮调头返航也是常有的事。此刻,全船的人都簇拥在甲板。

阿蒙森号仅次于破冰船,两次往返水道,皆轻取。

无惊无险

冰雪挥毫,岩石作画,南极写意。

青花温婉下的身影

沧海桑田方寸间

太古代的地盾,恪守着30亿前的样子;侏罗纪的陆基,万年前的板块还在这里;只有冰河时期的冰层,重复着侵蚀、结聚、脱落、挪移。放眼望去,皆是千古造化;顺手一指,便是时光印记。

蓝冰,不那么简单,因为不是所有的冰都是可以“蓝”的。

蓝冰多出现在冰川,漫长的岁月使冰川的冰变得日益致密而坚硬,里面的气泡被压缩得越来越小,在光的投射下,波长长的红、橙都能穿透气泡消逝,剩下波长短的蓝留在气泡里,这时的冰便呈现出蓝颜色。

经常会听到有人说去哪里哪里找蓝冰,在南极,不用找,随时在眼前。

一层冰、一场雪,积压成川;一裂缝,一变迁,沧海桑田。

南极地表大部分被厚厚的冰层覆盖着,冰层的平均厚度有多米。

折叠、摆布出奇川异景

千姿百态的蓝冰,就是光阴的速写。

蓝色造型,梦幻冰屋。

海鸟动物伴左右

这片地球上最寒冷、最干燥、最偏远的白色荒漠,冰封万里、危机四伏,所有的生灵都达到了物种生存的极限。它们遨游在冰河,它们飞翔在雪岭,它们穿行在风中,生动着寂寥的南极,丰富着甲板的风景。阿德利、帽带、金图企鹅是南极半岛的"企鹅三宝”这块浮冰上出现难得一见的“三宝”齐聚。

浮冰上晒太阳的海豹

觅食回来的企鹅在这儿歇歇脚

企鹅的花样游泳

跳水健将

黑眉信天翁信天翁是世界上羽翼最长的海鸟,展开长达2.3米。终年在海上飞行,一生飞行总长可绕地球三圈。无论飞多远,它们都能回到自己的家,与从一而终的另一半团圆。黑眉信天翁的眼眉为黑色,目光冷峻而深邃。

灰背信天翁黑色的小型信天翁,它们求偶时会成对飞行,这只显然还“单”着。

南极燕鸥红嘴黑头,似燕似鸥。

巨鹱一个鼻孔出气的管鼻类海鸟,体大威武,大量吞食弱小,被称作“南极屠夫”

花斑鹱鹱属类鸟,只是穿了件花衣服

鸬鹚又叫鱼鹰,南极的鱼鹰体积要大许多。

鞘嘴鸥唯一一种独属南极的鸟,飞起来白衫翩翩,就是嘴不中看,厚而粗糙。

贼鸥南极鸟中的反面典型,常干些鸡鸣狗盗的事儿。

黑背鸥大个子海鸥,约有1-2万对生活在南极。

座头鲸虽不是最大的鲸,却也是海洋中的王者。

座头,日语的音译,意为琵琶,因为鲸的背部很像一面琵琶。这头鲸是”人来疯“,喷着气还高高探出身,向围观的人群炫耀它那面”琵琶“。

庞大的身躯也能轻松腾跃。

竖鳍,若立起一道风帆。

摆尾,无数次,这次最好看。

南极发现的历史,

是人类探索大自然的历史。

艰难与执着,

死亡与勇敢,

百年中前赴后继。

科技发达的今天,

不再有”群星闪耀“,

而英雄们的精神,

永远照亮人类航行的前程。

从19世纪人类开拓南极到发现南磁极,到征服南极点,一代代英雄辈出、星光灿烂。无论是胜利凯旋还是长眠于此,人们都记住了他们名字,也记住了他们艰苦卓绝、百折不挠的探险故事。

小崔,全船说中国话的游客都这么称呼他。跟随这个博学、略带腼腆而又内心澎湃的30岁小伙儿,我们的致敬之旅就在六层演讲大厅开启。

一个挪威人,一个英国人,他们在年展开了一场争夺南极点的竞赛。阿蒙森,曾在21岁时随比利时探险队远征南极,无功而返。斯科特,英国海军军官,年开始南极探险,发现并命名了爱德华七世半岛。

目标:南极点。年10月19日阿蒙森探险队“前进号“出发,年11月1日斯科特探险队“新地号“出发。

两军路线相差不大,装备和食物显然有备而来的斯科特要比从北极转道南极的阿蒙森强一些。而斯科特的目标中多了一项,“进行科研工作”。

阿蒙森探险队在最后冲刺时遭遇强暴风雪,杀掉24条雪橇犬后轻装前行。在年12月14日,抵达南纬90度,成为人类第一个站上南极点的人。同年,回到祖国。

阿蒙森在帐篷里给斯科特留下一封信,不是炫耀胜利,而是请斯科特将这封信带给挪威国王,证明他们为国家完成了使命。这是对斯科特的信任,也是对自己能否走出南极生死未卜。这封信一直揣在斯科特身上,直到人们发现他的遗骸时被找到。

年1月17日,阿蒙森离开南极点的34天后,斯科特探险队抵达南极点。很快,欣喜被挪威人留下的帐篷和旗帜一扫而空,他们步履沉重,踏上归途。

斯哥特曾经在途中建的基地小屋写探险日记,墙上挂着妻子和儿子的照片。可是现在的他再也回不到这个小屋了。零下40度,连续的暴风雪,困在帐篷里的一行五人先后止步于距离下一个补给站仅20公里的皑皑雪境,将身躯连同忠诚与梦想永远地留在了无垠的南极。

日记一直写到手指冻僵,笔从指尖滑落。斯科特最后的日记这样写道:我现在已经没有最好的办法,我们将坚持到底,但我们越来越虚弱,结局已不远了。说来很可惜,但恐怕我已不能再记日记了。

无论阿蒙森还是斯科特,都是人类探险的英雄,都是群星中最耀眼的那两颗。美国将其科考站的名称定为“阿蒙森斯科特科考站”,以纪念这两位伟大的先驱。

接下来小崔要讲另一个重量级人物,创造天极地生还奇迹的英国探险家沙克尔顿。15岁开始海上生涯、24岁拿到船长执照的沙克尔顿,33岁那年跟随斯科特率领的“发现号”踏上南极大地,九死一生。

之后沙克尔顿自己拉起了一个探险队,于年11月3日乘“猎人号“向南极进发。数月的艰难跋涉,他们首次登顶埃里伯斯山,发现了南磁极,但没能到达南极点。

年8月1号,"坚韧号"出征。全体船员28人,目标:徒步横穿南极大陆。

当船驶入威德尔海域,浮冰将"坚韧号"团团围住,他们被困冰川、寸步难行。

弃船后的船员们在浮冰上扎营。一个月、三个月、十个月......浮冰依然坚若磐石。恐怖的南极极夜之冬,在焦躁中熬过。

萨克尔顿,这位出色而富有个人魅力的领导者,用各种方式鼓舞团队坚持不懈、等待希望的来临。船员们在雪地上踢起了足球,热火朝天。

10个月后,"坚韧号"被冰坨压毁沉入海底,这使得探险队陷入绝境,回家开始变得渺茫。

28人登上了一块巨大的浮冰。这时的萨克尔顿依旧谈笑风生,时而还在雪地里舞蹈,鼓舞着船员们坚守回家的信念。5个月后,脚下的浮冰不断破损,越来越小,直至彻底碎裂。

3艘救生船将他们推向茫茫大海。没有淡水,喉咙肿胀,食不能下咽,海风裹挟,极度寒冷。经过7个昼夜的艰难航行,他们登上了大象岛。

大象岛荒无人烟,回家的路仿佛走进死胡同。坐以待毙不如殊死一拼。沙克尔顿挑了一个最大的救生艇,带上5员精兵,凭着一个便携指南针和一台六分仪,向1公里以外的南乔治亚岛寻找救援。离岛时,沙克尔顿悄悄留给一名船员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一定会回来营救你们,如果我不能回来,那我也尽我所能了”,并吩咐20天后没回来再打开。狂风巨浪中的小船在气候极端恶劣的海上搏击了16天后,他们抵达南乔治亚岛。

有人居住的捕鲸站在南乔治亚岛的北岸,而他们偏偏不巧在南岸登陆。于是又经过36小时极限挑战,硬是翻越了南乔治亚山脉,终于看到了捕鲸站。

年5月20日下午3点,6人“从天而降”出现在捕鲸人面前,当站长听到“我是萨克尔顿”几个字时,顿时泣不成声。

3天后,他们登上了一艘捕鲸船,重返大象岛。由于层层浮冰,无法前行,经过4次努力,终于找到了一条从浮冰上穿过的路,直抵大象岛。奇迹惊现,留在岛上的22个同伴全部安然无恙,一个不少。

20天早已过去,那张纸条依然在船员的口袋里,萨克尔顿问“为什么没打开?”船员说:"我们相信你一定会成功,一定不会不管我们,万一失败了,我们也知道你尽力了"。竟然与纸条内容相差无几。

终于可以回家了,当听到救援船的汽笛声,与文明世界隔绝两年多的船员们相拥而泣。沙克尔顿将所有船员一个不落地带了回来,兑现了他的诺言。

这是一个绝地求生的故事,一个信念的故事,一个坚韧的故事,一个承诺的故事,一个领导的故事。

丹科岛(64°44S,62°36W)坐落在葛拉什海峡的南部,全长1.6公里。岛上居住着数千对金图企鹅。隐约可见的Z字路,是登岛观看企鹅的行走路线。

踏上南极这片土地,人们便肃然起敬。一个个地名大多是人名,这些人名中有南极探险的卓越者,也有普通的参与者。丹科岛之名就来自于一位比利时探险者。

丹科,一位探险爱好者,从小是个孤儿的他,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年,丹科执意跟随葛拉什乘“贝尔吉卡“号前往南极探险。

葛拉什是比利时海军军官,发现了后来以他名字命名的葛拉什海峡,年2月16日,“贝尔吉卡”号驶入浮冰区,被困天后有幸脱险,成为世界上首次在南极过冬的探险船。然而丹科却因心脏病发作,长眠于此。为了纪念他,将这里命名为丹科岛。

南极科考中国没有缺席。年中国加入《南极条约》,年始建科考站。如今中国有长城站、中山站、昆仑站、泰山站和在建的罗斯海站等五个科考站。年,中国第35次南极科学考察队队员乘坐“雪龙”号破冰船考察,取得了建成南极首个雪下工程、发现获取古老冰芯新区域等科研成果。(网络资料)

南极的“原住民“,

万年前就居住在这里。

雪一样的肚子,

披着件燕尾服,

张着双臂,

一摇一摆地行走。

是鸟不会飞,

游起来迅猛,

享有一切路权,

“我就是这里的主人”。

踏上南极,

便开始了对“企鹅国“的访问。

它们是冰雪精灵,它们是天然风景。

它们在浮冰上嬉戏

它们在大海边结集

它们在暮色中歇息

它们在晚霞里引吭

它们在烟雾间散步

它们在火山口发呆

萌态憨憨

我叫“金图”,又叫巴布亚,因为头上有道白圈,又有人叫我“白眉”。我的嘴巴是红色的,特别好认。

我叫“阿德利”,我的眼睛滴溜溜的圆,外面有个白圈圈。游泳是我的长项,最快每小时能游70公里呢。

我叫“帽带‘’,看出我的与众不同吗?脖子下面戴着根“项链”。我的眼睛小了点,但尾巴很漂亮,好像人类照着我的样子发明了燕尾服。

冰窝窝里做游戏

高兴起来跳个舞

挠个痒痒敬个礼

梳妆梳成了小刺猬

摔倒,爬起,又摔倒,干脆滑行。

宝宝便便啦,喷射加弹射,来了个三级跳。企鹅排便是呈抛物线式喷出,在窝的四周洒下一道道“五线谱‘’。

亲情暖暖

每年的夏季,企鹅们都回到栖息大本营“结婚生子“。

企鹅是一夫一妻制,企鹅妈妈一次会产下两枚蛋,由爸爸和妈妈轮流孵化,他们的腹部就像一只34℃的保温箱,孕育着一个个小生命。在企鹅妈妈外出寻食的日子里,企鹅爸爸不吃不喝、一动不动地等待,一周、两周,甚至更长的时间。

这样的身影在天然“大产房“来回穿梭。孵小宝宝的巢是爸爸妈妈用一粒粒石子垒起来的,即便建成了,也不停地添加,仿佛总是“缺一粒”。

‘’你负责孵蛋,我负责守护“。一卧一立,轮流换岗。

“都生了”,一家俩娃。

黑绒绒的阿德利宝宝在妈妈怀里撒娇。

金图宝宝噘着小红嘴要食吃。

就在小企鹅即将破壳而出时,企鹅妈妈会从海里游回来,这时它已经吞下许多磷虾和小鱼,并消化成糊状储存在肚子里,宝宝们嗷嗷待哺时,妈妈便将食物反刍喂予。

众志成城

贼鸥,是经常出现在企鹅营地的不速之客,它的到来意味着阴谋和风险。偷袭、掠食企鹅蛋和幼子的贼鸥是企鹅的天敌。

警报拉响:‘’老乡们,注意啦!有敌情!“

贼鸥低空来袭,同仇敌忾,全鹅参战。

不畏强敌,怒斥侵犯。

鹅多势众,不受欢迎的贼鸥经常这样灰溜溜地飞走。

吵吵闹闹

“住手!”不对,“住嘴!这是我们家的石子儿,快还回来!”

顺手牵羊的“小偷小摸“时常引发两巢争端。

玩儿得好好的怎么就杠上了。

听不懂鹅语,像是谈恋爱谈掰了闹分手。

这个看明白了,一位小兄弟跑崴了脚,冲着师兄一通哭诉。

由企鹅开出的‘’鹅工通道“,被称作企鹅高速公路,从山岗通向海边。

公路上狭路相逢的企鹅有时会互不相让,大干一场,吵得鹅仰马翻。也有图清净者,惹不起咱躲得起,“下高速”低头绕道行。

友爱浓浓

喜爱集体行动的阿德利,雪地相伴同行。坡陡路滑,齐刷刷集体趴窝。

大伙都爬起,只剩下最后一个。“不急兄弟,咱们等你。”就是这么仗义。

“伙计们,小心路滑。”远处一位热心大哥赶来提醒。

正说着,呼哧,摔俩。

低头看路,一起小心翼翼把家还。

模特秀秀

时常可见成群的企鹅排着队行走,步伐整齐,姿态优雅,像是一支黑白双面模特队,在雪原上、大海边走秀。

五鹅出镜,欢乐登场。

四小天鹅,器宇轩昂。

三鹅行,必有我师。

双鹅交错,穿梭而行。

大模亮相,有型有范儿。

其实企鹅们列队而行是赶往一个集合地,集体扑向大海。

爱意绵绵

企鹅是禽类爱情专一的典范,一日夫妻便白头偕老。它们的爱情充满仪式感,令观者动容。

起誓,风雪同行,不离不弃。

试试咱的“宅基地”,“亲爱的,可以吗?”,“真的不错哎,就这儿吧。“

奠基仪式,躬身齐拜。

衔石垒窝,共建温馨小家。

心心相印,亲吻示爱。

转过身夫妻对拜

头碰头,到白头。

说定了,”我们在这里生儿育女,相亲相爱一辈子。“

纯净而美丽的

南极大陆,

转眼风雪漫天、巨浪万顷。

这是一个文静的姑娘,

也是一匹桀骜不驯的野马。

每一艘游轮,去南极的,

都冠以“探险”;

所有旅行线的行程单都是确定的,

只有南极是“活路书”。

因为每天的行程都由老天爷拍板。

挑战无时不在。

遥望合恩角角

合恩角(55°59S,67°16W),位于南美洲的最南端,是合恩岛上最陡峭的南角,隔着德雷克海峡与南极相望,是大西洋和太平洋的分界,海拔米。人类最早是年英国航海家德雷克来到这里。年,荷兰航海家斯豪滕绕过此角,将此处以他的出生地合恩命名。

这里气候寒冷,阴风怒号,多雾,终年西风盛烈,海面波涛汹涌。穿越整个合恩角,需要在平均风速每小时40~50公里的区域中航行多海里,成为全球最惊心动魄的旅行地之一。惊险刺激、神秘莫测的合恩角,是航海家的“珠穆朗玛峰”,吸引了一代代水手前往探险,许多人在此命陨海底。

信天翁的雕塑高高立在山顶,成为合恩角的象征。

合恩角是智利的辖区,由一位海军军官守岛,三年一轮换。照片上的军官一家5口成为岛上的全部居民,孩子们通过远程教育来上学,岛上有个停机坪。

今天能否登岛,探险队员登上冲锋艇前去打探。

回来时,冲锋艇差点靠不了岸,情况似乎不妙。

船长下来了,听汇报,评估能否登陆。最终因风浪太大、冲锋艇无法靠岸,取消登岛。

叹息!无缘合恩角。舱门合起,一个巨浪将船员浇成“落汤鸡“。

信天翁,还在飞翔,不停息。

智利诗人SaraVial,写下了这首诗,讲述消失于大海的生命在空中延续。

合恩角渐渐远去,游轮驶入德雷克海峡。德雷克海峡位于南美洲南端与南设得兰群岛之间,是以发现者英国船长德雷克的名字命名。这是世界上最宽的海峡,长公里,宽-公里;也是世界上最深的海峡,平均水深米,最大深度为米,若将两座华山叠一座衡山放入其中,海水会淹没山顶。

有“魔鬼海峡”之称德雷克海峡聚集了整个大平洋和大西洋的风暴力量,风力常年在6到8级,涌起的巨浪可以达到十几二十米。这条去往南极的必经之道,48小时的航行时常上演极其恐怖、“十人九倒”的晕船噩梦。阿蒙森号此次首航去时风平浪静,过了一个标准的“德雷克湖”,返回时却晃晕了半船人,早饭,餐厅人数大减。

剑指雪丘岛角

19号晚餐后,领队杨曦在群里透露了一个重大“军情”。雪丘岛(64°30S,57°26W)是威德尔海的南部岛屿。威德尔海位于大西洋最南端,深入至南极大陆海岸,形成一个凹型的大海湾。由于威德尔海经常被厚冰覆盖,流冰汹涌,游轮很少能够进入,更鲜有驶至纵深。

行程会准点坐满了人,‘’船长决定明天登陆雪丘岛",惊得小崔热泪盈眶。雪丘岛,全船除一名船员多年前跟随他人到达过之外,包括有着十几年航海经历的船长、探险队长在内没有一人曾去过。

雪丘岛就是一个梦,一个帝企鹅之梦。在企鹅家族中帝企鹅是王者,个子最高,生的最漂亮、也最稀有。能看到帝企鹅是南极行者最大的福分和奢望,而雪丘岛是南极半岛唯一的帝企鹅栖息地。

听得大伙儿两眼放光,通常直升机降落雪丘岛,一趟30万打不住。想想都偷着乐。

阿蒙森号之所以敢于首航南极便剑指雪丘岛,除了船大、性能好,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拉森冰架的A、B、C板块继A、B板块消失后,C板块也开始脱落,形成巨大冰川,将海上大面积堆积而来的浮冰挡住。

“上十层,海上惊现最大浮冰层,连船长也从未见过,前方的路已被冰层挡住,现在环绕一圈让大家观赏“,听到广播,游客们纷纷冲上甲板。

被称作“魔海”的威德尔海果然险境重重,当年萨克尔顿的“坚韧号”就是在此身陷冰川直至坠海。

把镜头挨个擦拭一遍,电池都满了格,等着一觉醒来见到帝企鹅。

半夜,领队龙彬在群里扔出一句,6个字将雪丘岛之梦击灭。啥心思不想,洗洗睡。

一睁眼,游轮又转回到出发地。有团友心不甘,问雪丘岛是登呢?还是登呢?也就过把嘴瘾了。

遗憾!航行了6小时,距雪丘岛只有一步之遥,又是浮冰,让好梦戛然而止。不过有着年历史的海达路德游轮公司在这次航行中创下了威德尔海探险的最新记录,我们也有幸参与了这一刷新。

调头航行的阿蒙森号凌晨又回到南极峡湾的尽头。

阿蒙森号停泊在冰川之间。

B计划,弗里约夫峡湾冲锋艇巡游。

穿行在冰川秘境。

在南极这个大冰盖下,记录着厚厚的地球档案。

两只眼睛仰望天空。

融化的水滴有话要说。

游轮离开弗里约夫峡湾,驶向葛拉什海峡。

黄昏下的海面变得更有层次,更加梦幻。

两只座头鲸尽情撒欢。

一座冰峰来到面前。

浮冰像艘战舰,载着企鹅兵团。

海上日落

温柔的晚霞

露营达莫伊角角

勒梅尔海峡向北驶进一个海湾便是达莫伊角。这里终年冰雪覆盖,栖息着数万只金图企鹅。今夜将有30名探险者和企鹅们居住在一起。他们一路拉着装满帐篷、地垫、睡袋的拖斗,要翻过那道山梁。

见到圈地扎营的小红旗时,已是一身的汗。宿营并不是想象的只是在冰天雪地过个夜,负重翻山就先来了个下马威。

帐篷是要自己支的,不管支过还是没支过,幸亏有探险队员指导。我的搭档沁颖,成都的一位美女,娇小的身躯包裹着一颗强大的心。近百名游客报名宿营,我俩有幸抽中,15对中唯一一个女子组合。

疲惫不堪后歇坐进帐篷,一团呼啸,摇晃着篷顶,像是要把我们连锅端走。两双眼惊恐地对视,几乎同时蹦出:我们来干嘛?

当走出帐篷,当融入雪原,我们立刻惊愕并享受这奇妙时刻。沁颖/摄

一只企鹅跌跌爬爬地走来,沁颖兴奋地连声求拍同框,瞬间淹没了所有悔意。

云烟飘移过来,渐渐染红天际。

随船航行了十几天,第一次脚踩在南极大地上观落日霞彩。

极昼的南极,日落之后黑夜并未前来交接。

晚霞中的营地,红色帐篷成为银装素裹中的一道风景。

转过一座雪坡,见到两个新式“武器”,多看几眼便知其祥。这是一个挖出来的临时厕所,坐便器、卷纸、垃圾袋,全齐。叮嘱一条,WC不能‘’办大事”。

帐篷里彻夜通明,有电?想好事,正逢极昼,没有黑灯瞎火。大约11点多,沁颖钻进了睡袋,一直钻到最里,连头也裹了进去。睡袋是羽绒的,很软和,但摸上去湿津津的,阴冷,像张着大口等待着吸去你身上所有的热量。想起爬坡途中曾打翻过一杯水,不会是渗入?可摸哪哪都一样。

南极的夜,并非寂静,耳朵里不断灌进两种声音,一个是风声,一个是企鹅叫声。企鹅叫起来打秃噜,时而带着连续的“回抽”,这点有些像驴。“姐,咱不是带了暖宝宝了?”1点多,沁颖给冻醒了。想起还有这宝贝,赶紧地取出来。找最冷的地方贴,我选了屁股。果然是救命神物,风叫、企鹅叫,一叫不叫了。可越睡越往下沉,用手一摸,屁股底下活活睡出了个坑。当暖宝宝遇上雪,投降的一定是雪。

约4点多的样子,“坑”床无法再睡下去,索性爬起来转山去。

太阳投来一束光后便藏隐了起来。

达莫伊角曾经是英国的一个站点,上世纪90年代中期撤离,留下的小屋如今成为避难所。

世界最南端的营地,短暂的人类痕迹。

营员们都早早出了帐篷,在地球最南的晨曦里深呼吸、与企鹅零距离。

极昼下的企鹅是最忙碌的,只要眼睁着,就是找石头。在这耗了半小时,忽见有人拖着行装下山,不好,收队了。一路疾步赶回营地,只剩下最后一顶孤零零的帐篷,沁颖一人已将两只睡袋卷起。一阵内疚,连声说着“抱歉”,忙不迭地一起卷地垫、收帐篷、装箱、下山。

回程依旧要翻过那道山梁,正愁着,一位小伙子迎过来:“看你们没跟上,他们让我来搭把手,我也就帮你们拖到坡顶。”说着便拽过拖绳。一样的冲锋衣,入人群就淹没了,我们始终不知道这个暖心的小伙儿是谁,还得再说声谢谢!

这张证书证明:我躺在南极这张大床上过过夜。经历过南极之夜的冰冻风寒,我们用身心去体味和领悟极地探险家们的艰韧与伟大,收获一份无畏与豪气。

冰泳捕鲸人湾

欺骗岛又是一处捕鲸人湾。年挪威和智利在此建立捕鲸基地,至今仍留存着当年捕鲸人捕猎鲸鱼、生产加工鲸油的遗迹。

捕鲸热兴起于多年前。20世纪,人们发现了鲸产品的新用途,便开始了对鲸的疯狂捕杀,十年间,被捕杀的鲸鱼从只增加到0只以上。

储槽、油罐、塌陷的木屋,浸透着无数鲸鱼的血泪、倾述着人类的贪婪。

仓库曾经装满鲸鱼生命换来的财富,直到出现石油后人类才停止了对鲸鱼的滥杀。

冒着仙气的木舟旁,是挑战冰泳的地方。冰泳,意味着低气温、低水温,看着热气腾腾的水岸,这水能凉到哪去?

在火山岩中挖出个坑,水温竟然有30多度,倘若你要认为是在这样的水里游泳,那就真“欺骗”到你了。

游轮上房间的阳台正对着冰泳点,看着一个个挑战者走向冰水,岸边站满了围观的人。

将镜头拉近,许多穿着泳装的竟是外国银发老人,他们大多刚“蜻蜓点水”、便立刻“回头是岸”,浴巾会第一时间递到面前。

正是我,很从容的样子。几分钟前还飘着雪花,转眼阳光灿烂,想不从容都难。张媛/摄

脚、膝、腰,直到双肩埋入,从容一点点不在。冰水包裹的凉,扎心到全身发紧,原地扑腾两下便想结束战斗。岸边的牛牛着了急:‘‘不行,不行,头要埋在水里头。‘’顿时想起规则,调转身,向北游去。起身时已完全不知道冷,拖着两条麻腿上了岸。牛牛/摄

媛姑娘全程洒脱,一句‘’我做到了!”完美收官。杨曦/摄

行前听一位去过南极的朋友说‘’没能冰泳,是个遗憾‘’,于是便早早地把泳衣扔进行李箱。空气气温1.4度,水温3.3度,拿到这张证书,算是圆满。

科考站A计划取消

参观科考站是南极之旅的重要节目。早起“扫海”,“扫”到一群红房子,无疑是科考站了,但不知是哪个国家的,回来对国旗才对出是阿根廷。原来这就是小崔说到过的阿根廷埃斯波兰萨科考站,人类历史上的第一个南极婴儿就在这里降生。

我们将要去的是乌克兰维尔纳茨科考站(65°15S,64°15W)。它位于阿根廷群岛的格林德岛,年最早英国人在此建立了科考站,年乌克兰人以1英磅的象征价格将其买下。

绿房子出现,眼看就要喝到已为我们准备好了的伏特加了。

天空忽然飘起了雪花,浮冰越来越厚密,游轮可以破冰而行,而冲锋艇却因航道堵塞无法抵靠科考站的上岸跳板。A计划被迫取消。

执行B计划,秘境湾冲锋艇巡游。

尖峰耸立

曲径天壑

探行秘穴

寒冰幽蓝

每次旅行,都会有故事。有笑喷的事,有吓晕的事,有古怪灵异的事,也有感动万分的事。而南极之旅遇见的这份感动,让你看到有一种挚爱是怎样植入骨髓,有一种高尚,是如何化作日常。

在全船近名游客中,有一位与众不同,大家都是“看”南极,唯独她是“听”南极。

西安老田,一个开朗、健谈的西北汉子,身旁静静坐着的是他的妻子。这位总拄着根登山杖、一幅墨镜从未摘下过的夫人,很早就引起了我的注意,琢磨大概是视力差吧。直到一次在卫生间,她说了句:“麻烦帮我开下门”,我心头这才猛地一惊,原来她完全失明。

一个男人牵着他的盲妻游南极,这其中该装着多大的爱啊!感动之中升起

敬意。团友/摄

这个连体背影,真的很美,充满温暖。在宾馆,他们这样走着。

在街上,他们这样走着。

在机场,他们这样走着。

“今天吃虾”,‘’这是蔬菜色拉“,“冰淇淋,巧克力味儿的“,“淡就给你加点盐”......顿顿餐餐,老田都是这么叨叨。牛牛/摄

‘’这里就是船桥,游轮的驾驶舱“......无论到哪里,老田都这样说给妻子听,这就是他们的别样旅行。一个说着,一个听着,他们走过了世界十多个国家。

幸福的女人一样可以撒欢儿田玮/摄

美丽的女人一样可以“飞“田玮/摄

风雨人生,见证真情。每每说到这份感动,老田从来不应半句,似乎他早已习惯,就像每天上下班、买菜、做饭。

老田还是个摄影师,他拍这张照片时,恰好我在一旁,看着天空,嘟囔着:”云层太厚,太阳都遮没了。”老田不紧不慢地接道:“可以这样拍嘛,把那盏灯当做光源。”恍然明白,老田正是妻子心中的那束光、那个太阳。田玮/摄

游轮上最后一天的清晨,员工们开始清洗甲板。

蓬塔雷纳斯港又出现在眼前。

离开企鹅王国才发现,人和企鹅最大的不同是明年的企鹅和今年的企鹅没多少差异,而明年的人类一定要比今年的人类向地球索要更多的东西。

12月27日离船,结束15天的南极漂移,从纯净重回纷繁。

《南极条约》守护了南极的土地,却守不住异常气候的侵袭。在疫情肆虐的日子里,南极这个新冠病毒唯一没有到达的地方也传来了坏消息。2月9日位于南极半岛北端外部的西摩岛阿根廷科考站的一位土壤学家观测到了20.75摄氏度的气温;高温诱发藻类繁殖,2月27日流出乌克兰科考站附近出现红雪的照片;地球持续变暖,冰层下冻僵的远古病毒等待复苏.....这些都再次告诫人类:你们是文明的创造者,也可能正是自己的掘墓人。

南极归来的我们是幸运的,疫情笼罩下的阿蒙森号,不知何时再起锚。傲慢的人类必须停止对大自然主人般的喝令,方能得到地球物种生态秩序的协同时刻。祈祷人类度过灾难,重回岁月静好。

南极,地球的清纯,每一眼,都是最后的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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