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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从禁闭室出来,满腹牢骚的达西和山姆就叫嚷着发邮件准备控诉军事主官“破坏人权”,还鼓动达达尼安“攻占巴士底狱”,我们聪明的高卢小伙虽然时常冲动但也不傻,没有上贼船。几个伙伴正扯着皮跨进宿舍楼,那传令官早已候在此地,他没有多说话,只是做了一个跟随的手势便走在了前头,兔子们惴惴不安的跟着他,心想这传令官真是不祥之人,好比卢浮宫的白衣娘娘,谁见谁倒霉,而且是见一次倒一次,这会儿又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倒霉事。几人又再次来到了那间简朴的会议室,李长官、大胡子店主和都在里面。
李长官示意来者坐下以后,又用那种简洁有力、只说重点的军人语言说了起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我已了解始末,不过事已至此,必须要找回贾拉里大叔的女儿此事才算了结,具体情况你们就询问贾拉里大叔吧。”说罢向众位军士行了一个礼后就离开了。
达达尼安见长官远去,跳过去一把抓住贾拉里的衣领,质问他为何败坏我等名誉,若不从实从速招来,必将其胡子统统连根拔起给他做一支毛笔抄写两百遍繁体版的刑法,让他了解一下这世界上所有快速发财的途径。饭店老板被吓得连连倒退,最后瘫坐在一张椅子上,他结结巴巴地说到:“各位长官,小的女儿确实是被绑架了,但是其中却有蹊跷,且听我慢慢道来。”
“慢慢道来个屁,长话短说。”一直没说话的蒙哥说道。
“就是前天晚上大约十点钟,也就是各位长官离开后大约一个小时,小店正准备收摊,一伙蒙面人闯进了我的店里,手里都拿着长条条的、明晃晃的家伙,把我那可怜的、正在打扫桌子的女儿法蒂妮给吓呆了,我当时也有些发蒙,差点没给跪下,不过想到女儿还在场,就硬着头皮迎上去说到:‘小店已经打烊了,不知道各位客官这么晚才来,实在抱歉。’”
“那匪首也不生气,只是坐下来向我讨一杯水喝,我战战兢兢地把水递给他之后,他一边喝水一边用带着外国口音的话同我讲道:‘老板,看在你这么热情款待的份上,我有一笔好买卖想和你做一做。’”
“我牙齿打着架,回答道:‘本店店小利薄,经不起折腾,只求混口饭吃而已。’”
“‘只不过是借您女儿一用,不用着急,我们不会伤害她的,只是带她出去玩玩。’”
“‘那您能把我也给带上吗?’”
“‘哦,那可不行,我亲爱的老板,您要是也游玩去了谁来替我们办事呢?不不不,您需要留下来。’他话音刚落,就示意手下人把法蒂妮给捆了个结实,嘴也给堵上了,我也给人按倒在了椅子上,就跟现在一样。”兔子示意达达尼安放开贾拉里,达达尼安站起来后觉得还不解气,又踹了老板一脚,他忍着没敢出声,这老板还指着这些大兵救回他的女儿。
“接着说,后来呢?”达达尼安没好气的喝问道。
“他们给了我一张照片,要我到军营里面谎称这个姑娘是我女儿,被里面的大兵,用假女儿来交换回真女儿,是一笔非常划算的买卖。说罢就绑着我的女儿走了,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了。”
“照片呢?”
“喏,就是这张!”众人围上前去,从摄影者的角度和距离来看这张照片显然是偷拍的,上面是一个女孩的侧影,年纪约莫十六岁上下,半包着头巾,她严肃的表情即便是在不甚清楚照片上也是令人过目不忘。众人纷纷表示没有见过此人。
“那怎么办?”饭店老板哭丧着脸说道。众人想想也是:就算是有这姑娘的消息,别人也未必肯相助,何况还没有,同时众人好奇心也起来了:这姑娘究竟何许人也?竟使得这些蒙面人如此大费周章。就在众人一筹莫展的时候,那老阿訇的侍童则走上前来毛遂自荐,表示愿意帮助救回法蒂妮姐姐,众人称赞苏鲁什勇敢,并问他有什么办法,苏鲁什也不多说,出去一小会儿就走回来一个裹着头巾的妙龄少女,那眼神和神秘的照片女子颇为相似。
大家决定连夜行动,让饭店老板以事先约定的方式唤来绑架者以交换人质。在发出信号后大约五分钟后,一蒙面者如约而至,他粗粗察看了被绳索缚在椅子上的女孩,甚至没有除下她的头巾,点头表示满意,做手势让贾拉里带着女孩跟着他,贾拉里遵从了他的意思,押着苏鲁什上路,五个大兵则如影随形,他们尽量靠的很近而不让绑匪发现以防止出现什么突发状况。蒙面人领着众人穿过好几条街道,最后绕到了一条灯光阑珊的偏僻小路上,拐进了一家农舍小院,一簇篝火闪闪烁烁,摇曳不已,照在蒙面者的脸上显得眼神可怖。
“这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人?”一个蒙面者发问道。
“啊,我把她给带来了。”
“是我们要找的那个姑娘吗?”
“八九不离十。”
“什么八九不离十,你再这么说话老子把你的舌头打个结!”
“就是她!只是没除下她的面纱。”先前那个蒙面人发出唯唯诺诺的声音。
“我跟你们说了多少次了?拿了我们的钱就不要有这么多破规矩!”
“是,是!”回答者显然不以为然。
“我的女儿呢?求求你们快把我的女儿还给我!”贾拉里突着两只眼睛,有些癫狂的问道。
“贾拉里老爹你慌什么,我们自然是不会伤害法蒂妮小姐的。”蒙面众人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
“你们把我女儿怎么样了?我已经遵守约定把人给带来了,你快带法蒂妮来见我!”饭店老板听到这些笑声心中隐隐觉得不详,又觉得几位蒙面人的声音颇为耳熟,但慌乱之中难以辨认,一心只求找回女儿。
“先生何必着急?我们有言在先,待将这位小姐验明正身后就归还令爱,喏,她就在后面这件小屋里。”那位像是头目的蒙面人指了指身后一间灯光昏暗的小屋,说道。
贾拉里老爹一把将“照片女子”推到一个蒙面人怀中,就急匆匆地奔向小屋,在抄近道跨过篱笆的时候还摔了个跟头。
“这老东西!平时看上去病恹恹的,这会儿手脚倒还挺利索。”那个被撞的蒙面人骂道。
“咱们赶紧走吧,把人给交了好完事!”
“且慢,让我再验一验。”匪首一把扯下人质的面纱,顿时所有的人都大叫起来:“苏鲁什!怎么会是你!”
伏在栅栏后面草丛中的五人一跃而起,以手刀准确地打中了毫无防备的绑匪们,蒙面者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就倒在了地上。苏鲁什迅速除下了蒙面者的伪装,这让他大吃一惊:这些绑匪都是这个镇上的居民,而且其中一人还是贾拉里老爹的邻居,而此人正是来店中查看“照片女孩”的第一个蒙面者,随即昏迷者们的身上均发现了大量的现金。男孩把发现的情况告诉众人,兔子们更是疑惑不解:一个小镇上的乡亲为何会下此毒手?
众人最后一致决定先将这些犯人弄回军营再说,于是昏迷者们的手脚被捆了个结实,贾拉里老爹扶着女儿回到了篝火旁看到此景,不住地往倒在地上的人吐口水,并且往其脸上踹了几脚,剧烈的疼痛让绑匪们苏醒了过来。
“你想干什么!”被踹醒的绑匪大怒,随即惊恐地发现自己的伪装已经被除去了,于是便开始磕头求饶:“贾拉里老爹,我们只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而且我们并没有伤害法蒂妮妹妹,您看她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贾拉里老爹又往他脸上啐了一口,骂道:“住口,你这不要脸的狗杂种,枉我从小把你当儿子看待!三十年前你父母从东南边的穷地方跑来寻口饭吃,又懒又没本事,到现在依旧居无定所,老爹我见你可怜,从小让你在我那儿白吃白喝,没想到居然养出一条白眼狼!你吃我的,喝我的,居然还为了钱财来绑架我的女儿,和你一起长大的姑娘,你还是人吗?待到阿訇那里去,非用鞭子抽烂你这下三滥坯子的贱骨头不可!”
贾拉里老爹的一席话吓得绑架者魂不附体,连连讨饶,饭店老板头也没回,扶着女儿径直走了。剩下的绑匪也被兔子们又拖又拽地弄上了一辆骡车带回港口。不过令人失望的是并没有从这些头脑简单的乡巴佬嘴里头套出些有用的信息,只晓得雇主付的是美刀,对于需要用来交换人质的姑娘的消息更是一无所知,线索到此似乎就完全断了。
“这雇主还真是奸诈,付美刀来欺负这些老实的乡下人,殊不知软妹币要实在得多,人们可以用它买到这个世界上任何可以买得到东西,至少是人生产出来的就买得到。”兔子说。
“悭吝得如同阿巴贡,奸诈得像乞乞科夫,倒不如付津巴布韦币来的实在,至少数量大还可以当柴烧。”达达尼安笑嘻嘻地说。
“我想老板本来就是打算用津巴布韦币的,结果发现得用这骡子车运,又怕麻烦,索性亏点钱也就罢了。”大胡子接着说道。
“这么说你还觉得这些绑匪是好人咯!”达达尼安马上瞪起眼睛。
“那倒不是,不过就多付钱的这件事情上我还是挺欣赏的。”
“我也是,哈哈。”
回到宿舍已经是四点钟了,正是人最困的时候,入室的窃贼多半在这个时候出动,达西和山姆眼皮重的如同山崩,一靠近床铺头一沾上枕头,就起了鼾声,这玩意儿果然具有传染性,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整个宿舍鼾声大作。
第二天早上不到八点,我们的几位朋友又被吵闹声给惊醒了。
“我的上帝!”达达尼安叫道:“我们不是把那可怜的姑娘还给了贾拉里老爹了吗,难道他还有个私生女也被掳走了?”
众人朝着窗口望了出去,又是昨天那批人来闹事,一个不仅包着缠头还戴着口罩和墨镜的抗议者用大声公喊着号子组织着人群协力冲击着军营大门,一个同样装束的人则忙着安排人用激光笔射向警卫眼睛,最后则有人投进了一个燃烧弹,烧着了一个卫兵的裤子。那卫兵怒不可遏,随即给了袭击者一枪托。人群立刻齐声大叫:“打死人啦!打死人啦!军官打死人啦!”引来了更多的围观者。
尚未离去的老阿訇带着贾拉里父女向围观的众人讲述了事情的经过,那带头闹事者脑子一转,趁机大叫:“老阿訇给他们骗啦!大家看贾拉里父女从军营里面出来,就是这些可恶的大兵绑架了我们的女孩!现在不赶他们走以后还会绑架更多的女孩,大家一起努力向前啊!”
抗议的人群又齐声叫起“滚蛋!滚蛋!滚蛋!”对大门冲击的更凶了。老阿訇面对疯狂的人群也只得败下阵来,那带头闹事者看在眼里,甚是得意洋洋,更卖力地指挥起人群来。
如此喊声整天的动静早就传到李长官耳朵里,不过此时他正醉心于临摹王右军的《黄庭经》,对吵闹声充耳不闻。传令官走了进来。
“怎么,居民们把加固后的大门也给推倒了?”长官有些诧异的问道。
“不,上校,有暴徒向我们驻地内投掷了燃烧弹。”
“有人受伤吗?”
“有一名卫兵被烧着了衣服,不过无大碍。”
“那就照着先前的安排行事罢。”
“是!”传令官碰了一下脚后跟就出去了。三辆人群管理特别用途车,俗称“水炮车”被布置到了大门口,带头闹事者指着旁边手持长枪短炮、金发碧眼的记者得意洋洋地对手下人说:“看见没有,这些哥们是我我从欧洲请来的无冕之王,记者!这些丘八只要敢设射水他们就敢写成开炮,取个角度就把着消防车装甲车你们信不信?卧槽!”
激烈的水流一下子冲垮了抗议者的防线,他们狼狈地从水中站起来又被水流冲倒,索性就坐在水里,不过他们不得不除下口罩:浸透了水的口罩令人窒息。不过这也让周围的居民认出了他们—这都是些当地的无业游民,他们每天主要的工作就是打牌、喝酒和盗窃。
“我的钱,我的钱给水冲走啦!你们谁也不许动!”一个抗议者惨叫起来,试图抓住被冲走的美刀;另一个抗议者伸直手臂,打算吞下这不义之财,结果身子一斜,自己怀里的钱也撒了出去。周围心怀不轨的人有的则财迷心窍,重蹈覆辙,有的见状不敢造次,把手伸进怀里想要稳住刚刚领到的游行工资,却发现早已泡作了一堆纸渣,惨叫声此起彼伏,那声音比被盖世太保严刑拷打的犹太人叫的还凄惨,令魔鬼也动容:纳粹的鞭子只使犹太人的肉体受伤,而泡烂的美刀则可以让示威者的灵魂幻灭。
“你说这些傻缺怎么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