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军为什么咒骂日本飞行员为洗衣机查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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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姆?麦克埃内里讲诉了第一天开始巡逻的他们以为美军取得了第一次胜利,实际上却是遭遇了珍珠港事件以来最严重的失败。这次失败损失惨重,日军击沉了美军4艘重型巡洋舰,名美军和盟军人员阵亡,另有人受伤。本篇中美军遭到了更大的危机,他们被围困在瓜达尔卡纳尔岛。

1

战斗中,日本人唯一的遗憾是未能将特纳少将麾下的运输船一举歼灭。这或许是因为少将指挥得当,也或许是因为有奇迹降临。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晚上一听到炮火声,特纳就让他的船停止卸货,赶快起锚。不到5分钟,所有运输船全部起航。多亏了特纳,他的舰队在这天后半夜和第二天的部分时间里都在这一区域机动。期间,特纳再次请求弗莱彻中将提供空中支援,却迟迟未能得到答复。

那天晚上,海峡的能见度几乎为零。为避免运输船队遭受损害,特纳指挥它们在雾里不停地兜圈子。第二天早晨,当日本人的空中打击力量离开后,运输船上的水兵们又在图拉吉岛卸下许多补给。

特纳原本还想在瓜岛多卸下些物资,但这一计划在8月9日下午晚些时候破灭了。他接到的报告称,一大群日本轰炸机正朝他的船队而来。日落时分,他将手下的运输船集合起来,拼命向南驶去,直到来到新喀里多尼亚岛的努美阿港才停了下来。

这里需要解释下,新喀里多尼亚岛在澳大利亚东海岸附近,距瓜岛东南超过多英里。

新喀里多尼亚岛

2

我们对特纳的运输船和他们运送的补给望眼欲穿,却期盼无果。诚如他们所说,我们已落入孤立无援之境。

作家乔治·麦克米伦在他那本讲述陆战队第1师的经典历史著作《老猎犬》中这样写道:“8月9日晨,美国海军陆战1师所看到的唯一景象便是燃烧的船只,破损不堪。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比这更凄惨的画面。”

顺便提一下,那份关于日本轰炸机将要来袭的报告只是个乌龙,传说中的轰炸机从没露过面。

在知道了海战的真实战况后,我们的信心也如那些沉在“铁底湾”的残骸一样跌入谷底。就在不到一天前,我们还以为马上就可以回家了。但现在,我们却陷入迫在眉睫的危险之中。

海军的军舰和飞机通通消失不见,空留我们滞留在瓜达尔卡纳尔岛,生存所需的补给物资也只是勉强够而已。日本人已完全取得我们附近的制空权与制海权。只要需要,他们就能源源不断地运来补给物资和支援部队把我们困在这里,让我们流尽最后一滴血。

瓜达尔卡纳尔岛

更惨的是,陆战1师已被敌人包围。在我们的防线之外,岛上的日军想去哪儿就能去哪儿,想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攻击我们,就能随时随地发起进攻。但我们却根本没有足够的防御工事与固定防线来抵挡日军已近在咫尺的水陆两栖登陆。

对陆战第5团3营K连来说,目前能做的只有服从命令,赶快往西走。我们每个人手里只有一支“斯普林菲尔德”步枪,听说3营指挥所可能还有些弹药,但它远在半英里外,所以我们还是有什么就拿什么走吧。

我子弹带的两边各装了5个弹夹,每个弹夹里有5发子弹,加上我步枪里的一个弹夹,总共有55发子弹。那些在上岸头两夜对着莫名其妙的东西乱开枪的人,手里的子弹更是少得可怜。

“节约弹药,”当我们沿着海滩旁的公路动身时,亚当斯中尉说,“与敌人交火时,不要浪费一发子弹,要弹无虚发。只要条件允许,就用刺刀。”

此刻,连里的人都垂头丧气、闷闷不乐,一些人开始谈论在菲律宾的巴丹和柯雷吉多尔岛所发生的事情,并说我们目前的糟糕处境和三四个月前那些可怜人的情况特别像。

那天早晨出发时,连里迫击炮班一个二等兵走在我旁边,看起来就像是刚被谁蹂躏了一番。“哦,天呐,麦克,”他说,“你觉得我们能离开这个该死的岛吗?”

在接下来的4个多月,他至少问了我一百遍同样的问题,我总是试着给他一个积极肯定的答案,尽管有时我也不确定这是不是真的。

我总是这样说:

“是的,是的,我们都会没事儿的。”

沿着海滩旁的公路走了大约一小时,我们来到机场北侧。机场在我们左手边,右手边仍能看到大海。到目前为止一路上风平浪静,没有什么敌人活动的迹象。

瓜达尔卡纳尔岛战役

3

之后,我们突然看到海峡里有一艘潜艇露出水面,离岸边大约码。

“那是日本人的潜艇!”有人大声喊,“快卧倒!”

然而就像前两次飞过的零式战斗机那样,潜艇也没理睬我们,它的一门甲板炮向机场开火。我们能听到炮弹从头顶“飕飕”地飞过,也能听到炮弹在南边的爆炸声。射击了两三分钟后潜艇便再次潜入水中,不见了踪影。

这可真有意思。我是步兵,但我见到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日本人却是在一架飞过树梢的零式飞机里。现在,我们刚刚遭到日军潜艇的攻击——嗯,从某种程度上讲,那算是攻击吧,但在地面我仍没见到一个敌人。所有这一切在我看来都很荒唐,不知道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概率有多大。

“好吧,潜艇走了。”亚当斯中尉说,“演出结束,咱们出发吧。”

我们在灌木丛中开出一条路来,继续往西走。走了几英里后我们停下来,开始在一块叫作隆加角的裸露土地上构筑新防线。在这里,隆加河流入大海。

从那里出发,我们陆战第5团的防线可以和陆战第1团更为牢固地联在一起。陆战第5团的防线沿着一道山脊摆开,并穿过一些椰子园;陆战第1团的防线则主要位于热带丛林中。现在,我们至少都占据了更为有利的地势,如果日本人想要用比潜艇还大的家伙攻击我们,我们能够保卫机场,守住阵地。

而日本人肯定会这样做的。

所以他们先派了飞机来,因为已经没有美舰给他们当靶子了,日本人便把注意力集中在之前被他们放弃的机场和我们这些士兵身上。没过多久,他们就彻底放下心来:首先,我们的航母早已远去;其次,在机场完工前,是不会有我们自己的飞机来对他们进行反击的。

此刻,我们能够拿来保卫机场的武器只有一些过了时的90毫米高射炮和几盏探照灯,我们连和其他连的30毫米口径机枪在对付敌人的轰炸机时就像玩具枪一样没用。为数不多的50毫米口径机枪都在离我们很远的3营火器连。

攻击机场的日机编队数量从五六架到几十架不等。他们往我们的阵地丢下一些炸弹,却没怎么破坏之前在机场建的东西。我们工事挖得好,还有椰子树做掩护,因此几乎没什么伤亡。

但轰炸却刺激着我们的神经,使我们处于崩溃边缘,特别是夜晚。天黑后,他们每次只派一架飞机来,那个飞行员会飞得慢慢悠悠,一副目中无人的架势。他肯定知道,除了30毫米口径机枪或勃朗宁机枪,我们没有更厉害的武器对付他。盘旋了一小会儿,丢下一颗炸弹后,日机便飞走。再过几分钟,又会出现一架飞机,故伎重演。

瓜达尔卡纳尔岛战役

这样一来,最惨的就是我们整晚大多数时候都得保持清醒。除此之外,日机的傲慢也让人勃然大怒。他们似乎在玩弄我们并以此为乐,因为知道我们不能把他们怎么样。确实,除了狠狠地把日本飞行员叫作“洗衣机查理”,我们无计可施。

某天凌晨大约1点,我听到一个精疲力竭的陆战队员在散兵坑里咒骂低空飞行的“查理”,这已经是他们第三或第四次来了。

“该死的,你们这些混蛋!”他大声喊道,“现在我愿出美元,好能拿50毫米口径的机枪打上30秒!”

对此感受,我完全理解。

编辑

张玲瑜别毕卉

斯朗?麦克埃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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