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我确实去了不少国家。由于毕业后第一份工作极度忙碌,所以旅行变成了一种ESCAPE,没错,或许其中夹杂一些兴奋和探索,但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时候的我和现在大部分的人一样,我们用“远方”的生活来麻痹“近处”的痛苦,所以好像在别处总是笑的格外的开心,在近处总是想着远方,远方。后疫情时代,因为自由的限制大家越来越显得捉襟见肘,在一个城市无处可逃。至今我也没想明白,“离开”和”逃避”的微妙距离到底有多远。
回忆起来,好像那些梦境般的风景都是短暂的画面,但是我总是能娓娓道来在他国和那些遇到的人。
比如:
今年1月在耶路撒冷患了肺炎坐了人生第一次救护车被当地人“盛情”招待
在奥克兰Waihiki错过了末班船搭载帅哥的车,车后座坐着他的狗,一起回到了城市码头
在新喀利多尼亚因为骑自行车骑到了非旅游山区最后找当地人坐上了一辆“运牲口”车回到了邮轮码头
在澳洲Noosa因为风太大玩standuppaddle飘到了河对岸被海上大摩的帅哥营救
在飞回墨尔本的飞机上,和邻座阿姨聊天,澳洲阿姨很认真的拿出notes记下我推荐给她的乐队
在科隆白天潜水晚上和船友们喝了一瓶redhorse,结果当街昏倒被美国大哥营救;潜水感冒了台湾室友给我买了保利矿水(第一次知道原来台湾人感冒是靠喝电解质水的)
在Adelaide夺命大转盘发生了车祸,叫了警察,警察过来看我的ID,把我的ID抄了半天,说为什么中国ID号码为什么这么长(说我们人多)
总是有把那些可怕的回忆翻译成美好回忆的能力。
我曾经有一次从台湾呆了个八九天之回国后,心好像一直悬在某处,有点像是失恋了的感觉。
原来,我们一点都不PRESENT。
4年前,我下了决心要去别的国家生活看看,于是我来到了澳洲,也许到现在,这半年始终好像变成“无法描述”的半年,每次也只是和别人在诉说其中的一些碎片,才打算完整的写一下墨尔本的人和事。
鬼一般的冬天
第一天到达墨尔本,也是我第一次来到这个城市,没记错的话是11月2号,那可还是墨尔本的冬天啊,一下飞机,整个天空异常阴沉,大风呼啸,要不是那天有老姚一家来机场接我,估计对我来讲是个太可怕的开始。一路从机场开到City,加上这阴森的风,去过墨尔本的人可能知道,墨尔本路边很多的建筑都是那种老伊丽莎白时代破旧的房子,感觉好像拍鬼片似的,尤其是Fitzroy区域反资本主义的厉害,都是对抗消费主义的破破旧旧改造的房子,大部分还莫名其妙的叫XXXHOTEL,明明是个Bar,我们这种大上海的孩子心里默念:擦,这什么鬼地方啊,我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墨尔本的第一天是灰色的。
好在自己是个外向型人才,第一天就给自己安排了各种社交活动,下午见了Jason,晚上还带着Jason(人家可是第一次被我这个外国人带)去参加了ElCoco的LangExchange,在那里认识了一堆朋友,包括在EY工作的Jay,英语九级釜山小哥Cosby,英语十级的西班牙小哥。我就喜欢欺负欺负英语比我差点的日韩邻友。
到达墨尔本的第一晚·万圣节活动
说起来在Lang也是有个故事,在LangEX碰到了一个韩国弟弟,来墨尔本gapyear的,能说出来的技能证书他都有,咖啡师,健身训练师,按摩理疗师等等等等(作为一个大学生持这么多证也是让我惊呆),才来了一个礼拜吵着要回韩国,基本是没有找到满意的工作的状态,想要靠自己的力量自力更生也不愿意找亲戚帮忙(后来才知道他叔叔是驻澳韩国领事馆的大使),我劝了一个晚上说:你才来了一个礼拜,找不到工作那是很正常的事,好说歹说,他最后说了一句:姐姐,我决定不走了。
于是第一天晚上就回TheNun了,第一个礼拜和Hostel来自世界各国的室友们各种混,基本就跟个“外地人”一样,哪里Touristy去哪里,VictoriaMarket,Flinders,BotanicGarden,连这个只有年历史的国家的博物馆都去了还跟着guide听的津津有味。
#找工作#遇见的自己
去澳洲的生活一切都是实验性的,我有没有可能过上另外一种“自由”的不一样的生活,生活除了这个样子,还能是别的样子吗?
我知道自己其实有和自己职业反差非常大的性格的一面,那个时候的我就是喜欢和不同国家的人聊天交朋友,了解各个国家的文化,旅游只是实现的方式之一而已,认识异国的朋友更好的可以帮助我探索不同国家的文化,好奇心也许是我做这个决定的最大动力。
在去之前就已经决定了:我要在Hostel工作!这样我可以最大化接触到来自不同国家的人并且最快帮助自己融入这个城市的方方面面。只是没想到,当地hospitality的工作对语言要求这么高,基本上都打着需要citizenship的标签。尽管要求很高,还是不断的尝试,根据轰轰的灵感,给自己写了一份很不一样的“自我介绍”,打遍了墨尔本我看得上的Hostel的电话,要了所有manager的email,把自己推销出去。也算运气不错,随便面了一家,很快拿到了offer,于是成为了当时我们hostel唯二的非英语国家员工。
现在想想自己也是够蠢的,怎么会用这么野蛮的方式进行自我推销,要是找个靠谱的朋友refer一下不是更好吗?但是回想起来,我通过努力(MANLI)达成了自己的目标,至今我还是会对当时的自己刮目相看,这就是不断对自己建立信心的一个过程。
HOSTEL的圣诞工作日
#找房子#我的室友醒醒
大概是在澳洲我很多的运气(NULI)都用上了,我随便在朋友圈看了些公寓,看上了一个MelbourneUni旁边新造的Apt(到现在我还能记得地址是XXXBlackwoodSt),约了房东醒醒上门看房子,露天泳池、露天SPA、健身房还有Lobby一切实物与照片相符,一看房东也算是个正经的人儿,聊了下细节就决定就她了。
初见醒醒,已经没太多印象,她是同济大学土木工程来MonashUni交换留澳的,我只记得在和她过租房条款的时候,我们都把丑话说在了前面,那个一本正经的样子简直就好像日后撕逼是个特大概率的事。
然鹅,住了几个月之后........
我发现:
我们家出门从来不锁门,任何陌生人可以推门而进
醒醒有时会发消息给我说:我中午打算回来一趟,我发现我上班忘记穿bra了....
醒醒是个大学霸,边在firmfulltime工作,边在MelbourneUni念全职研究生,她的老板一点都没有察觉
我们的邻居JY经常“友情”开车载我们去Market买菜
家里的客厅经常随处会看到各醒醒的私人物品,包括ID啦,bill啦,还有某一天她和JY两个人去悉尼的机票啦;p
我在公寓的人设就是喜欢把家里冰箱里面过期的东西统统扔掉和没事就叫上邻居和狐朋狗友们露天泳池BBQparty
公寓顶楼露天泳池
喝酒喝酒!
直到过了很久很久,我点开醒醒的头像大图发现:WTF,这不是HowImetyourmother里面那个下雨天Ted撑着黄色雨伞的火车站吗?有一阵我的头像可是Barney本尊啊(因为太喜欢这个人物以至于我给我的法斗取了这个名字),Ted’sbestbro!(ormaybe.....Marshall)
后来的后来,醒醒和邻居JY领证结婚了,她告诉我,JY就是她的MrTed,我由衷的为他们感到高兴。
离开与自由
在我快要离开澳洲前,我们Unit有个风俗,就是入住的女生要拍一次裸照,我还印象很深的记得,那一天我们公寓热气腾腾,醒醒觉得我们变成了一个色情工作室,咔咔咔按快门的声音。也是因为这个画面让我想到了写下这篇文章,记录一下曾经那个自由的我们,是什么样的一种空气啊,当时我们都激动的要要要,记录下那样的我们。
而此时的醒醒正在思考要不要回国体验另外一种生活。
LangMix#西瓜Justin
去Languageexchange算是我的一个习惯,我也没正儿八经的学习英语文学,英文好全靠脸皮厚拉着别人聊天了。
有一次参加了一个大学的语言交换活动,认识了Justin和西瓜,可以说,Justin大概是我认识的最厚颜的澳洲ABC了,全澳州要是要选拔socialbutterfly,我一定投他一票,某些方面他好像像个长不大的小孩,一直到几年前,他终于念完了Master,又和我说要念law。他家住在VictoriaMkt旁边,每个礼拜办一次dinnerparty,我也算是因为他认识了不少人,西瓜就是其中一个。
西瓜是我在澳洲认识的最成熟的中国男生,不轻易对别人承诺,说什么做什么,他也算是半个学霸吧,在MelbourneUni随便念念可以拿上奖学金,代表学校去别的国家参加一些比赛。他是个特别能折腾的男生(除了创投圈,我想不到有能比他更能折腾的人类),一会儿说要去俄罗斯念一个master,一会儿又在美国倒腾二手车,每天要在全民K歌上面唱一首,好像passion已经扑出来没有地方去了的那种。我和他的友情其实是是一起party多了积累起来的。
两年前他去了美国一个我到现在都喊不出名字的城市实习(只记得在乡村音乐发源地Nashville附近),当时交了一个纽约男友,他热情的招呼我:你个小婊砸可一定要来我们村啊,我为了盛情招待你们我把我的车都空出来给你们两个人让了位置。一直到后来我去纽约没有找他,他还骂骂咧咧骂骂咧咧。
今年,他应该在看要不要去日本工作了吧。欧,不,最新的故事是他在北京开了一个密室!
#阿德勒#回忆的作用
写回忆往往是非常疗愈的,我们经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