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娘投共记10版外篇潜伏

潜伏

服部岛平海军大尉五短身材,四肢粗壮,剃光头,仁丹胡,一副圆片眼镜挡不住双目凶光毕露,一眼望去就是个典型的日本鬼子。

然而,他却是名货真价实的中国共产党党员。

服部早年是江田岛海兵四十五期学员,年以中尉军衔加入横须贺飞行队,不久即遭遇飞行事故只得因伤退役。此后生活潦倒,曾一度在中岛飞机工作,因前景不如意,遂加入满铁,来中国闯荡,却受到左翼思想熏染,通过结识中西功和尾崎秀实,系统学习马列主义思想和中国国情,并接受情报训练,最终在他们的介绍下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不久服部被调往满洲飞机公司工作,此后与组织的联系并不十分紧密。全面抗战爆发后,服部接受组织建议回国,拜访了横须贺飞行队的老上级大西泷治郎,希望谋到一个接近军方的职位,结果在大西的介绍下加入了四十五期海兵老同学冈村德长退伍后创办的富士航空公司。年10月,尾崎秀实、佐尔格案发,服部也受到调查,后经冈村找到大西出面作保方才过关。服部后来回忆起这些,也不能不捏着鼻子承认,他的共谍事业能搞的有声有色,还真是托了了大西这个双手沾满中国人民鲜血的刽子手的福。

太平洋战争爆发后,冈村德长要求恢复现役,服部岛平自然和他一起。开战之后联合舰队武运昌隆,一路打到澳大利亚,岗村便被授予少佐军衔,得了个率领设营队在各海岛上建设机场的差事,服部成了他的副职,在南太平洋上四处赶工。

眼下他们正驻扎在新喀里多尼亚岛上,机场连同什么机修厂发电厂之类早已搞好,还不清楚下一步要去哪里。海军总管岛上基建的门前鼎大佐已经被调去指挥护航船团了,冈村等人一时无事可做,不过近来越累越多的传闻说美国要反攻澳洲,岛上的气氛日益紧张。

这天船队到港,服部领着一队工兵去帮忙,等他们到的时候,港口已经嘈杂一片了。日军占领新喀时,盟军并没有在陆上作过多抵抗,不过炸毁基础设施的时间还是有的,而日军后勤负担沉重,港口的重建一直都是那个鸟样,每次装船卸货总是乱糟糟一片。

这一次从船上卸下来的还有从中国大陆抓来的奴工,他们要被送到岛上的三井财团的镍矿去干活。这些衣衫褴褛的男子被铁链栓成两串,两边凶神恶煞的日军大声叫骂,不时用刺刀和枪托驱赶着。自从服部他们来到新喀,差不多送来的大陆奴工已经有两千人了,而以岛上的镍矿的规模,最多只需要几百名工人,这其中原因自是不必言说。想到这里,服部感到一阵难以压抑的恶心,不由得用手扶了扶眼镜,偏过头去。港口的另一边堆放着侵满了这些中国奴工鲜血的镍沙,一会儿就将装搬上船运回日本,为帝国的战争机器补充急需的养料。

服部在港区看似无目的地闲逛,与船员和港务官员搭讪,他要记下这些船队起航的确切时间,航线,以及目的地,然后将这情报及时传递出去。他相信盟国潜伏的海岸警卫队也在做一样的工作,但还是显然条件没有他便利。在这段时间里,手下的工兵在陆军招呼下去搬运货物,还有几个去协助看管奴工。这些工兵们主要是从朝鲜征召来的,在陆军眼里只不过是劳工罢了,地位比牲畜稍高一些,当然,中国奴工的地位则比牲畜还要低一些。那几个朝鲜劳工比陆军士兵更凶恶地殴打中国人,队伍中不时有人被打翻在地,引起士兵们一阵阵哄笑,在这哄笑的鼓励下,朝鲜人打的更卖力了。服部感到很悲哀。

中午回到营地,服部照例去和冈村一起用餐。冈村前不久刚刚荣升中佐,职务暂时没有变化。但即使有所调动对服部的影响也不大,冈村一定会提出带上他一起走,而海军的人不会不给这个面子。冈村虽然军衔不高,但资格老,人脉广,要知道有名黑岛龟人也不过比冈村高一期,而冈村本人当年也是海军有名的航空技术专家,全天候仪表飞行的开创者,与大西泷治郎交情很好,后来因为因为受不了军队的约束退伍时,还是大西给他筹了笔钱开办了富士航空。冈村的弟弟冈村基春是海军飞行王牌,妹夫江草隆繁是苍龙号航母的飞行队长。至于冈村本人为何混的如此不济,大约就像很多人说的那样,这家伙实在是个怪人。

不过在服部看来,冈村这个怪人实在是日军里少有的正常人,至少他能将设营队的朝鲜劳工当作人而不是驴马来看待。现在摆在两人面前的有两份咸鱼和米饭,和朝鲜人吃到的一样,只是量要多一些。此外还有一盘基地自制的豆腐,乃是长官独享的珍品。服部注意到,冈村似乎一直沉着脸。果然,在闷头吃了一阵后,冈村阴郁地开了腔:“门前鼎大佐战死了,是在护航时遭遇了美国潜艇的伏击”。门前其实是个不错的人,服部略微回忆了一下,但只是对他个人的命运感到遗憾,而绝不会因此对自己的情报工作产生什么动摇。“上面严令要搜剿盟军在岛上的潜伏人员,设营队也要出动,这几天准备下吧,恐怕要拜托你了”。这是顺理成章的事,不过对服部而言是个很大的麻烦。事实上,服部现在最希望的就是海军能将冈村调到舰队去,这样他也能距离最近领受到的任务目标——联合舰队的大和和武藏号战列舰——更近一些。可是岛上不断节外生枝,再这样下去,出纰漏的概率也在提高。

为了不让对方看出自己的心事,服部决定转移一下话题:”今天出发的船队也不知有几艘能回到日本,运到的镍恐怕还没有沉掉的船上多“,他顿了顿,用余光扫视着上司没有任何变化的表情,”又送过来了很多中国人,真不知道之前那些都去了哪里?据说每晚都有陆军的卡车从镍矿开出来.....”“服部君!”上司终于有所回应,放下碗筷正色望着自己:“服部君,不该管的事别管,不该问的事别问,上面要抓间谍,可不只是在海滩和丛林里抓”,冈村缓缓吐了口气,“我们一把年纪了来到这里,就是来为海军尽义务。海军对我们有恩,海军是我们的家,海军里都是我们的兄弟、师长和后辈,他们要上前线了,我们不能什么也不做。至于其他的事情,我们不要管,也管不了”,冈村露出了一丝苦笑,“来,尝尝这豆腐”。服部也很识趣地没有再提。现在还不到时候。

服部半躺在宿舍的竹床上,细细思量着如何应付搜剿盟军海岸警卫队的行动。对于这些勇敢的盟军和在他们手下战斗的当地土著战士,服部是非常敬佩的,而且在事实上他们早已是亲密的战友。但是,情报的传递都是通过无线电波和在预定地点埋藏信息,从来没有真正谋面。如果发生战斗,服部可以干扰日军的行动,但对方可不会手下留情,枪弹无眼,万一死于战友之手,岂不是太冤枉了。更何况传闻当地土著美拉尼西亚人有食人的习俗,想到这里服部不禁感到一阵恶寒......................

不过比起这些,更令人厌烦的则是必须和陆军一起行动。驻守岛上的陆军是自中国战场调来的第三十二师团的一个大队,这个师团是战斗力较低的治安师团,曾在木村兵太郎指挥下于山东作战,以种种非人的残暴行为闻名。日军初来新喀时,对当地土著摆出一副亲善的样子,据说还诱骗了几位土著酋长的子女作为代表去觐见天皇,还要学习日语,接受所谓“共荣”思想的灌输。然而才过了两三个月不到,日军就已经撕下了一切伪装,这也没办法,捉襟见肘海上运力连日本人自己都养不活。占领当局开始强迫土著从事采矿和基建,激起了严重反弹,便又采取驱逐和屠杀的政策,将土著成功地赶到盟国那一边去了。盟军海岸警卫队员率领土著战士在丛林神出鬼没,搭乘波利尼西亚人的小艇无声地在岛屿间穿梭,令日军焦头烂额。恼羞成怒的日军变得比在中国时更加残忍,而澳洲人和土著民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灯,无论哪一边若是落到对方手中,死亡就是最大的幸福,服部亲眼目睹过的让人连续几天吃饭时看见肉就呕吐的惨状也有过几起了,好在现在饭桌上肉食越来越少了。

若是在以前,日军一般也不会主导去招惹警卫队,警卫队一般也不会袭击日军的基地,双方碰面的机会还少。然而随着运输船一艘接一艘地被美国潜艇击沉,很显然盟国掌握了日本船队动向的准确情报,于是才有了主动出击剿灭警卫队的严令。

除了偶发的猎奇事件,对这些“友军”的观感也经常挑战着当年中西功等前辈教导服部所形成的认识:日军普通士兵也是劳苦大众,是被日本军阀欺骗来参加侵略战争的,其中绝大部分人的本性是淳朴善良,可以改造挽救的。服部苦恼地认为,剩下的那极小部分不可救药的人渣一定全让他碰上了。当然,他也很清楚,这只是长期以来的兽行成了习惯,惯犯是很难改造并重返社会的,通常也没这个必要。

在服部看来,所有人渣中,最精华的一个要数伊藤诚曹长。这个身材瘦小的家伙长着一张娃娃脸,快三十岁了还像个中二生,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样子。对那些地位在他之上的人来说确实如此,伊藤曹长对待上级就像一条训练良好的狗,但若有人不幸位在他之下,那么千万记住不要被外表所欺骗。曹长大人很喜欢来机场闲逛,因为在那些朝鲜劳工身上可以轻松地找到优越感,并发泄他的施虐欲。而在朝鲜劳工中那些天分“优秀”的人,很快学会了如何取悦这位伟大的征服者,在设营队中形成了一个奇怪的团伙。服部对此极其厌恶,采取过很多方法修理这些人,可身负特殊使命的他实在没有太多精力来和人性做斗争。而冈村长官也很忙——他在宿舍后院养了匹马做宠物。

但是这一次,那几个朝鲜人干的太过分了。他们现在正顶着水盆跪在操场中间的太阳底下。冈村铁青着脸把一本看上去挺厚的小册子丢给刚从电报室例行检查回来的服部,“有人举报,从外面那几个家伙手里缴来的,你处理下吧”。那是一本粗糙的影集。服部看过几页,感到胃里的东西在翻腾。照片上的主角是日本军人,以征服者的傲慢身姿,露出胜利的笑容。其中出现最多的是伊藤曹长,很显然他是影集的主人。配角是悲惨的被征服者,有男有女。男的残缺不全,女的赤身露体,大部分已经死了,有的还活着,但是比死了更可怕。影集前一部分应该是在中国拍摄的,模糊而又熟悉的人和景勾起了服部深切的怀念,同时也如一柄重锤在反复敲击着他的胸腔。影集后半部分的拍摄地应该就是在新喀里多尼亚。在一张照片上,一颗男子的头颅被置于切碎的肢体之上,伊藤和其他几名日军站在后面,手持军刀灿烂地微笑。服部感觉自己应该见过这个人,似乎是上个月被日军拘捕一名当地大部落的酋长。令他更加愤怒的是,几张有土著女人的照片上还出现了设营队的朝鲜工兵。服部合起影集,很快令自己平静下来。毕竟战争中经历过很多残酷的事,但如此近距离地感受到身边的邪恶,还是少有的。更何况这一次他可以做点什么。传看影集的家伙统统关一个月禁闭,而出现在照片中的则被送去了镍矿。拖上卡车时那几个家伙都已经浑身瘫软,很显然伊藤告诉过他们去那里意味着什么。服部想过将影集交给上级,并控告伊藤,但是常识告诉他这不会有什么结果。他决定保留这本影集,直到有机会能够作出真正的惩罚。谁也没想到的是机会很快就来了。

几天后某个寂静的晚上,营地突然骚动起来。集合的哨声响成一片,宿舍的灯光一栋栋点亮。已经休息的服部刚刚穿好衣服,就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刚刚已得到冈村中佐指示,明天请阁下率领贵部协助进山搜索”,上气不接下气的传令兵不安地望着面露不悦的海军长官,语无伦次地说道,“伊藤诚曹长今天执行任务时失踪”。传令兵匆匆离去,没有注意到长官面部表情的奇怪变化。

伊藤诚当日下午跟随所在中队去丛林执行搜剿海岸警卫队的任务,结果并没有发生战斗,傍晚回营地集合时却发现没有归队。后经官兵回忆,伊藤曹长似乎是在路经某条溪流去取水后不见的。以前个别被俘日军士兵的遭遇想起来就令人头皮发麻,为了避免已经低落的士气再受打击,决定第二日晨即开始搜索行动,师团参谋还特意来训话鼓劲。

一个大队的日军除了守卫基地的人手外几乎倾巢出动,再加上临时武装起来的设营队两三百朝鲜工兵,列队出发的时候看起来也是浩浩荡荡。然而一进入丛林,队伍便被植被与地貌分隔开来,视线所及之内不会多于一个小队的规模,而在更多情况下,每个人的身边只有晦暗的树荫。中午之前失踪地点四周已经彻底探查过了,没有任何发生过战斗的迹象,伊藤曹长似乎消失在空气中,当然,大家都很清楚,这个可怜的家伙现在应该正像动物一样被关在笼子里,土著民在四周用打量熏肉的目光打量着他。搜索队也没有遭遇敌人。毕竟这次日军出动的规模很大,海岸警卫队和土著战士们不愿做无谓的战斗,而如果想要躲避,丛林和海洋都站在他们一边。但服部总有一种感觉,似乎很多双眼睛都在从四面八方注视着他。搜索持续到日暮西陲,长官们准备收工了。其实本来就没有打算能把人找到,这只是在向看不见的敌人示威,至于有没有作用,就只有天知道了。

但服部还有他自己的工作。日军收兵途中休息的地方,正好经过联络点的附近。谨慎地确定四周环境之后,他收起对方传达的情报,将自己所要传达的情报——以及那本影集,一并放了进去。做完这一切后,顿时感到轻松了许多。希望这能给伊藤曹长带来一段难忘的经历,服部不无恶意地想。

......伊藤曹长的精彩结局,也不过让服部在新喀多尼亚的沉闷日子稍许舒畅了那么几天而已。

因为他离自己的目标总是离得很远,随着时间的推移,或许离得越来越远了。

大和级。

这个让盟军如同噩梦一般的名字。在第一次努美阿战役的时候带队夜袭了米国太平洋舰队的快速战列舰集群,然后就是一场屠杀。

4条快速战列舰全灭,米军的大型舰队空母也被她带着金刚级们追上撕碎,几乎将米国太平洋舰队的骨血一扫而空。

第二次努美阿,大和级几乎凭借一己之力,独战英米联军的8条超级战列舰,并将其一一击破,之后更是将没能逃离战场的敌方残余舰只一一撕碎。

如同恶魔般狰狞可怖,而又毫不留情。

如果不是见识到本国的军队在战场上的暴行,服部本人都难以遏制的要喜欢上这恶魔的杰作了,强大迷人,而又充满危险。

盟军迫切的想要知道关于她的一切:结构线图,轮机,火炮及弹药,还有那坚不可摧的装甲......

可惜,服部也知道,用脚趾头想也能明白,对于这样强大的战争机器必然是海军乃至大本营的眼珠,受到了从上到下严密至极的保护,不要说服部了,就连码头上的工人,想要接近那两条船都需要接受搜身。

......

没想到机会来的如此之快......

昨天半夜,大和号拖着另一条重伤的船回到了港口。

码头上的工人一片忙乱,全体上阵为那条重伤的船做着紧急维修,服部远远的看了一眼,是高雄。

而人手不足的结果就是,新喀多尼亚镇守府居然调动服部的这支小小的守备部队临时充当搬运工,为大和级卸货!

真是天赐良机......

服部带着他的人,登上了这条被整个美军太平洋舰队所憎恨和恐惧着的船。

大和号和武藏号这段时间一直在澳新战场附近徘徊,袭击着为澳新战场的美澳联军输送给养的美军运输舰队。

由于日军的物资奇缺,所以大和级并非单纯的击沉那些运输舰,而是做起了海盗的买卖,从被逼停的美军运输舰上掠夺物资,然后加以击沉,如果有足够的人手来控制那条船的话,甚至会想办法把整条船也拖回来。

所以出击一次以后,船上每个舱室都堆积着从美军那里抢来的给养。服部他们的任务就是把这些东西都搬出来。腾出地方。

服部打定了主意要拖延时间,他知道,其实大和级的任务非常紧。

美军虽然在第二次努美阿战役中几乎被打的溃败,但是他们并没有就此沉默。

以美军重巡为骨干的袭击舰队,还有潜艇一直在偷袭着日军的运输线。而且战果颇丰。

比如比利·比格弗洛格·雷米雷特中佐率领的一支雷击重巡编队,屡次击破护航的海军重巡,将运输舰队一扫而光。

所以作为最强战斗力的大和级不得不频频出击,充当救火队员,有时也反过来袭击美军的运输舰队。

服部知道,大和级的出击命令随时会下,所以只要到时候自己呆在船上,很有可能舰长会带着自己一起出击。

到了海上,自己就有充足的时间了。

......果然。

伴随着战斗警报,服部如愿以偿的看着码头上将跳板抽掉,大和级被两条拖船拖拽着,离开了岸边。

然后他被水兵礼貌的请进了船舱。跟着一起出海了。

......

出海一次就是一个多星期。

期间,服部目睹了一次战斗。

或许不能叫战斗,大和号只是高速的接近那些被驱逐舰护航的高速货轮(12节的高速而已),然后用副炮轻易的把护航的驱逐舰打成筛子,利用两个漂亮的转向躲开了鱼雷,然后就是通过灯光信号命令那些运输船停船。

用副炮收拾了几个想跑的,所有的运输船都老实了。

由于这次出海带了很多陆战兵力,高桥舰长并没有费劲的将物资搬运进自己的船,而是让步兵乘坐交通艇登上那些船只,将其开往最近的日军港口。

服部积极的做着这项工作,但是,他自己留在了大和号上。

晚上。

躲开了巡夜的士兵,服部小心的来到了甲板上。

甲板上其实也有巡视的宪兵,但是在中国接受的训练让服部小心翼翼又充满耐心的在甲板设施的阴影中穿行,直到他抵达目标。

一号炮塔的侧面。

白天的战斗,美军并没有放弃抵抗,那几条驱逐舰充满了勇气的用高爆弹射击着大和号。

当然没有什么效果,没有能够如他们所想一般破坏观瞄系统和比较脆弱的设施。

只是刮坏了一些油漆罢了。

但是,那已经够了。

服部虽然是航空技术人员出身,但是战列舰的结构,作为一个海军人员,他还是清楚的。

在甲板上,你是很难找到装甲的。

真正的装甲板,位于甲板下方两层的位置。被重重的结构所覆盖。自己如果想要接触到这些装甲板,实际上是不可能的,在接近过程中就会被水兵们发觉。

但是炮塔不同,这是在站在甲板上就可以接触到的装甲板。

服部抵达了此次行动的目标,一号炮塔的侧面。一块银白色的表面在他的身边闪闪发光。

白天美军的炮击在这里挂掉了一大片油漆。这就是自己的目标。

服部耐心的蜷缩着身体,躲藏在阴影里观察着四周,在确定没人会注意到他的时候,迅速而无声的摸了过去。

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把玻璃刀。一张白纸被他小心的贴在了白色的金属表面,然后他小心的用力,刮起了装甲板。

只要能够刮一些碎屑下来,就能够据此对大和级的装甲材质实施金相分析了,服部警惕的观察着四周,手上却没有放松,再不发出声音的情况下使劲的刮着。

......怎么回事?服部诧异的看着自己的成果——白纸上什么也没有。

这可是金刚石玻璃刀啊,金刚石是这个世界最硬的东西了,为什么还是不能在装甲板上刮下一些碎屑呢?

“请问,您在干什么?”一个悦耳的女声在服部的背后响起。

服部全身一颤。完了。

“没干什么,晚上睡不着。”服部若无其事的转过身,一个穿着和服的少女打着一把奇怪的小伞站在他的背后,随着他的转身,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背着月光,看不清楚脸,不过看起来身材很好。

抱歉了,服部想着,攥紧了玻璃刀。

“请问你知道厕所在哪里吗?”服部说着,右手拿着玻璃刀伸到了脖子后面,然后一个垫步,几乎全部的力量都灌注在了已经调转过来的玻璃刀刀柄上,对准少女的眼睛刺了过去。

只要能够刺中,我很有把握直接刺进她的大脑,这样她就发不出声音了,服部带着一丝歉意想着。

然后就是不留痕迹的从船舷把尸体丢进大海......即使发现少了一个人,也需要时间排查......

从右手传来了一股恐怖的力道,服部没有见过真正的大象,但是他敢打赌,真正的大象也不过如此了。

然后他就被右臂传来的剧烈疼痛给疼的晕过去了。

失去意识前,他最后听到的是自己右臂骨折的噼啪声和少女带着歉意的声音:

“哎呀,头一次用念动力直接攻击人,果然过头了,你不要紧吧?”

......

不知过了多久,服部醒了过来。

沮丧的情绪笼罩了他。虽然没有睁开双眼,但是服部很清楚自己遭遇了什么。

窃取装甲材质失败,被人发现。

最糟糕的是,自己灭口未遂,被反压制了。

现在面临的就是审问吧。他想着。

“你醒了吧。”一个女声出现在他的耳边。

......

“别装了,清醒的人和睡着的人的很多生理信号都不一样。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女声似乎确定了什么,变得沉稳起来。

“我不知道你属于哪个势力,不过貌似不是特高科或者其他的什么机关的。否则也不用一见面就灭口。就算元帅亲自抓到他们也不能直接干掉”

“这么说你是属于盟军阵营了。”

很好,自己的来历都被猜了个七七八八,服部有些自嘲的想,有没有什么动作比较小的办法可以自杀呢......

“别想傻事。”那个女声似乎猜到了自己的想法,出声阻止,“如果你是为盟军工作,那么这里有一个东西。麻烦你交给你的上线。”

一支钢笔被交到了服部的手里。

“时间不过过去了半个小时而已。你的右臂已经被我治疗过了。你要做的就是把这支笔送到盟军那边。”那个女声继续着,“这是盟军战胜日军的唯一机会了。”

然后是一片寂静。

服部睁开了双眼,入眼是一片黑暗。他眨着眼睛适应了一会儿。

自己似乎待在一段没人的过道里。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真是奇怪的人。不过似乎也是自己这边的情报人员,服部有些庆幸的想,至少今天不用去死了。

不过也有可能是个陷阱,对方或许想要放长线钓大鱼。

不过自己其实是没有上线的,自己如果需要将情报传递给盟军,都是在约定地点将情报交给游击队的,自己并不和对方见面。

而游击队的情报员,如果日军能够发现他们的话,那么早就直接动手了。似乎用不着自己。

不知道未来如何呢......

......

几周之后,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男子走进埃德加.胡佛的办公室。

“老板,看起来海军有麻烦了。”他递过去一沓文件。

第一页上面有几个日本的字符:

“丸九计划(极密)”。

(作者的话:这一篇的前半截不是我写的哦,是北朝网友ID同人男的作品。

不过他写完前半截就像大部分人一样太监了,所以后半截我给接上了。

感觉文学性下降了一大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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